☆、有些亲戚总是不请自来(1 / 5)
是什么时候注意到那群乌鸦的存在的呢?
犹如死亡的阴影一般毫无预兆地出现,那些贪婪的家伙仿佛嗅到了风中即将弥漫开来的血腥味,扑棱着翅膀落在刑场周围的竹篱上,乍眼望去尽是黑压压的一片,丑陋得令人心生腻然的厌烦。
——那大概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她正处于低落的失业期,为了寻找工作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只要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破坏人家家庭的活儿,她都一概接下,绝不挑剔。但哪怕要求放得这么低了,她还是连饭碗都摸不热,想想就很忧伤,觉得这世道真是冷酷冷情无理取闹。
在鹤子走投无路觉得自己搞不好真的得重操旧业时,和她一起窝在破庙里躲雨的卖药郎好心地给她指了一条路。
“和我同村的太郎在山脚下的镇里工作,你可以去投奔他试试。”
“只有十二岁的小鬼他也收吗?”
“哈哈哈,放心吧,他那边最近急缺人手,平常连喝口酒的时间都没有,忙得团团转呢。”
“……缺人手?”
如果不是清楚对方是个能把小感冒直接医成绝症的江湖庸医,她搞不好真要以为对方是哪个拐卖小姑娘的人贩子了。这种显而易见的谎言就连庙里瘦骨嶙峋的老鼠都不会信。
发呆了半晌,对方忽的叹了口气。
“战火纷飞的年代什么都缺,但只有一样东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少的——特别是最近。”
沉肃的神色转瞬即逝,抬起头来时,那个庸医已经恢复了平常没心没肺的表情,冲她眨了眨眼睛:
“你怕不怕遭报应?”
答案简单得令人想笑。
就算怕,她也会说不。
于是才有了几日后刑场上的这一幕。
行刑的时间设在正午,理应是一天中阳气最盛的时刻,但那天却是实沉沉的阴天,连风都不安,空气中沁着丝丝凉意。
哪怕有下雨的兆头,全镇的居民还是将临时设于河堤上的刑场围了个水泄不通,被层层竹栅拦在外面,伸着脑袋踮着脚尖地往里瞧,就只为了争得最好的观赏席。
“这是这个月的第几个了?”
一个商人揩了揩脑门上并不存在的汗珠,低声问道。
周围全都是人们窃窃私语的嗡鸣,又害怕又兴奋。
“第四个了吧?”“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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