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难的时候笑一笑就好了(1 / 5)
——结果那场扼着攘夷军命运存亡的战役,后半段一不小心就被她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时,攘夷军已后撤至后围的村落中再整阵型。战火尘埃落定,唯有房间地板中央的炉床中堆着已冷的灰烬。
鹤子靠着背后的墙壁安静地发了好一会儿呆。
木梁交错的屋顶被常年炊烟熏得发黑,色泽沉朴的煮锅从铁钩上垂吊下来,正下方就是细沙环绕的炉床,带着昨夜还未完全散去的余温。清晨的阳光透过条条木格斜斜地倾洒进来,静止的空气中,细小的粉尘颗粒在其间微光闪烁。
遮天蔽日的硝烟不见踪影,震耳欲聋的炮火消匿无形。装满谷物蔬果的篓筐堆积在角落,沉默的墙跟里爬满了岁月的青苔,就连缝隙里都沉淀着生活的气息。
指尖微动,触到的是木头的纹路都清晰可循的地板,厚实又沉重。
在干出掐自己大腿的蠢事之前,她后知后觉地往身旁一瞥,终于发现了跟饺子似的成排列在地板上的伤员,从她所在的墙角起一路平摊到了房间的另一边。
……不用找了,他们就是这个房间里唯一的不协调。
哦,当然,这个不协调里不包括她床榻右侧、连脑门上缠着的绷带看起来都比其他人顺眼的高杉。
鹤子不得不承认,这是个看脸的世界。
清透的晨曦中,他的睡颜意外恬和。稍长的碎发柔软地落在眼角眉梢,轮廓已初显分明的侧影氤氲着朦胧的光,总是锋芒流转神采奕奕的碧眸阖于眼睑之下,微抿的薄唇不见平日的恣意张扬,反多出了一份近乎孩子气的固执。
空气的光影脉络前所未有的纤晰,鹤子甚至能清楚地勾勒出他随着呼吸起伏而微微颤动的睫羽。
她几乎都能想象得出,伸出手掌轻覆在对方眼睑上时,扑扇的睫羽扫过手心的微痒,好似清风泛开的涟漪,极浅而轻地拂过心湖,却又不费吹灰之力地打乱平稳无波的表象。
就像是猫的尾巴一样,似有若无地微微卷起,轻漫随意地从掌心间溜过,挠得人心里发酥。
沉默片刻,鹤子有些费力地移开视线。
在她觉得自己要朝奇怪的方向奔去一去不复返时,玄关口忽然传来了惊讶的声音:“……鹤子,你醒了?!”
犹如闪着微光的丝线,一下就将不知神游到哪里去的思绪拽回了现实中。
她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循声望去,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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