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暖的不止是胃(2 / 7)
“银……银时君,”
不知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青年一直都在惧寒似的发抖。被掰成诡异角度的右臂从他的身侧垂落,血肉模糊的伤口外面被烧得焦黑,里面却透出碎裂的白骨还有黄色的脂肪。
“已……经够了。”
在一人面对上千敌军时也不曾动摇分毫,银时的背脊颤了一下。
沉默地立了半晌,他垂下头,将背上的青年放了下来。
鹤子这才第一次看清了那个队士的脸。就算蒙着污灰的硝烟和肮脏的血迹,那也是一张年轻得过分的面孔。
“……老……师,”青年浊重地喘息着,只是维持着意识就已竭尽全力。他吃力地抬起已然开始涣散的瞳孔,像是在昏暗的视线中寻找银时近在咫尺的身影,又像是在望着远不可及的苍穹,亦或是时空中更加遥远的某一点,“老师……就拜……托你了。”
“宫本……”赤槿从喉咙里挤出声音。
银时好像极低地应了一声,鹤子没听清,从她的角度望过去也看不到银时的表情。
血沫涌上喉咙,青年发出古怪的声音,手指痉挛起来。
银时握住他还算完好的左手。
鹤子忽然意识到青年是在恐惧得发抖。在庞然压过来的死亡面前,虽然极力抑制,却依旧忍不住本能般地颤栗抽搐,无论银时如何攥紧他的手都无济于事。
最后的一桩心事也终于交付了出去,意志无所依托,所有伪装出来的坚强都崩溃殆尽,青年的胸膛最后剧烈地起伏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哽咽出声:
“我……我不想……”
剩下的话语被突兀剪短,他口中的气突然就散了,像是骤然被风吹熄的蜡烛,手也陡然无力地垂落下来。
之后的事情鹤子都有些记不太清了。
当高杉赶回来时,她能够交给他的,只有血迹似乎犹温的绿色课本。
……
春雨霏霏,落在荒芜了一整个寒冬的土地上,溅起细密冰冷的雨珠。潮湿的凉意浸透衣料渗进骨缝里,虽然远不及被刀剑犁开血肉的疼痛,却像是裹着一层看不见的膜,难受得令人心生烦躁。
坟土尚新的刀剑冢沉默地淋着雨,孤单萧瑟地立在喧嚣起来的雨声中。
——高杉给了银时一拳。
两人究竟是怎么打起来的似乎已经不重要了。这两人总是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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