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这种东西只会不断减少(2 / 7)
也被翻松的新土遮盖掩埋。丧主的武丨士刀立在大大小小的坟冢之上,黯淡的刀绪在微风中轻扬,明明剑冢密集,却寂寥得如同隔海的孤岛。
佐也的刀是哪一把,羽岛自然认得。
樱花烂漫如云,稀疏的阴影透过花隙交杂着落了下来。她在佐也的坟前安静到茫然地站了一会儿,像是许久未归的旅者,乍然回到曾经的归属之地时已认不出爬满青苔的家门,只能如同陌生人一般踌躇不定地徘徊张望。
可惜野草杂生的庭院早已荒芜,被时间世事吞噬得面目全非。
羽岛一动不动地站着,明明早已确认过事实,却几乎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他死了。”鹤子听见自己这么说。
又平板又生硬,粗糙直白得不留一点余地,也不知是说给谁听。
鬼兵队二番队的队长,于上一场战役中领兵突袭天人的营地时身中数弹,在撤退的途中失血过多,最后连医疗站都没撑到。
她连对方生命中最后的时光都未曾见证,反而是在战后随高杉清点伤亡时,在一排排从战场上抬下的尸体中认出了佐也被血覆盖的僵冷面容。
“……嗯,我知道啊,”眨了眨眼睛,羽岛如梦初醒地抬起头来,循声朝鹤子的所在笑了笑,然而眼中并没有确实地映出她的身影。
“早在那个笨蛋参军之前我就跟他说过了,你这是去送死。”她语气轻快地说,声音却飘忽,在空气中茫然地寻找着立足点,最后只能消散在暖春的风中。
像是忽然就站累了,羽岛抱着双肩蹲了下来。
“活该。”她笑道,“我明明都跟他说过了。”
猝不及防的哽咽忽然涌上喉咙,她的声音细微地颤抖了一下:“真是活该。”
鹤子没有多少安慰人的经验。
所有的言语在此时都显苍白失色,她望着对方半晌:“羽岛小姐……”
“我知道。”对方突兀地打断了她想说的话,“我都知道。”
“可是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羽岛仰起脸,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一样,拼命眨眼,“我好不容易才下定了决心,要嫁给他的。”
仿佛没有听到自己声音中的哭腔,她若无其事地重复道:“我都已经决定要嫁给那个木钝的笨蛋了。”
“反正从以前起就一直是我等啊等的,所以再多等一会儿也没关系,回来的时候将那个家伙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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