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过去无法埋葬(2 / 6)
银时攥紧刀。
几年前,他曾被冰冷的禅杖压制在地,如被抛弃的幼兽嘶声厉喊,却唤不回在夜色和火光中逐渐远去的温润身影。
对方的护甲上印着特殊的墨黑纹路。
——和几年前将松阳带走的那些僧侣身上的纹身一模一样。
……
战场沸滚的喧嚣从前线漫来,脚下的地面随着炮火隆隆震动,刚刚历经了一场血洗的山林七零八落地散着看不出面貌的尸体,呛人的硝烟仍残留在空气中,和湿润的血腥气糅杂在一起搅得人胃部翻涌。
“三浦!!你听得到我说话吗,三浦?!”
手里死死地按着那个队员血肉模糊的伤口,鹤子急促地喘了一口气,嘶哑着嗓音拼命呼唤对方已经开始涣散的意识,却收效甚微。
断断续续宛若漏风般的呼吸声愈发微弱,年轻男人的脑袋像是吸满了水的海绵一样沉重,脖颈却脆弱得一折即断,只能无力地歪着。
温热的血液透过指缝溢了出来,鹤子忍不住低咒了一声,一向握刀极稳的手却不知怎么有些颤抖起来。
先前在林中遭到了敌人的埋伏,其他负伤的队员僵硬地站在周围没有动。
没有人敢动。
“……不要开玩笑了,”手中的温度在不断流失,像是聚不拢的流沙又像是握不住的水波,鹤子徒劳地堵着三浦心口处的伤势,清楚地看着他眼底挣扎的光一点点微弱黯淡了下去,自己的血液也一点点冻结,直至冰冷得她浑身打颤。
几个月前三浦收到了家乡发妻怀孕的喜讯,当时一边傻笑一边将手里读了千百遍的书信不厌其烦地炫耀给每一个不幸路过他视野的人,连一向人情味冷淡的高杉都没有放过。
单身汉遍地走的鬼兵队,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他要当父亲了。
乌黑的血沫沿着三浦的嘴角流了下来,鹤子觉得自己像是在按着一块正不断瘪下去的布袋,根本就感觉不到人类应有的形状,只有软陷的器官及内脏。
她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声音却好像被人扼住了,只能喃喃地重复同一句毫无意义的话:
“不要开玩笑了。”
——三浦特地找过她一次。
再过几个月就要晋升成父亲的男人有些腼腆地站在营帐口,一脸认真地问她:
——“若是女孩的话,你说什么名字比较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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