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过去无法埋葬(5 / 6)
乌鸦有些好奇地从注视着荒山野岭间难得一见的行者,一动不动停在枝头的小小身影几乎和颜色寡淡的背景融为了一体。
就算身侧之人没有出声,鹤子也知道他的视线正落在这乌鸦身上。
——为什么要问出来呢。
略略移开目光,她专注地望着空无一物的雪地,没有勇气去看身侧高杉的表情:“晋助……讨厌乌鸦吗。”
——这么愚蠢的问题,自己当时究竟是为什么要问出来呢。
在一个人的沉默中煎熬了很久,鹤子眨眨眼睛,仰起头却是笑了出来:
“真巧啊,我也是。”
……
回到营地时,鹤子没有见到银时的身影。
赤槿也是,真里也是。医疗站被封锁得严严实实,连桂都只能面色苍白地守在外面,对于里面银时中毒的情况一概不知,只知道身为军队精神支柱的白夜叉,这次可能真的没法和以往一般活蹦乱跳地从鬼门关回来了。
营地里几乎就没有坐着的人。
满目疮痍的军队如同伤痕累累的野兽,正处于情绪最激烈不稳也最危险的时期。死者一批批地从战场上抬下来,周围的人都沉默地站着,像是一堵无法逾越的墙。
鹤子走了过去。
陌生的人群让开了陌生的道路,空气中沉淀着死一般的寂静。
鹤子看到高杉站在刚从战场上被抬回来的尸体旁,背影笔直如刀。
她花了几秒钟,这才认出死者是前田。前不久还会笑着跟她抖露银时和高杉私塾时期的黑历史的前田。能把狗尾巴草折成艺术品的前田。
攘夷军第八番队的前田。
——木村没有回来。
不管是木村还是第八番队都没有活着回来。
……恐惧和疼痛原来都是有临界点啊。
鹤子停下脚步,没有继续往前。她一人站在人群中,明明应该疼得钻心噬骨,此时最深刻的感受却只有吞没一切连孤独都不曾留下的荒芜。
空得令她莫名想笑。
鹤子没有注意是谁起的头,随着众人的情绪爆发开来的质问像是烧得通红的烙铁,又像是沸涌的怒浪,毫不留情地席卷而来,几乎要将先前的死寂淹没在嘈杂喧嚣的声音中。
为什么要违抗军令,为什么要抛弃同伴。
——在这场战役中,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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