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温柔会被刺伤的(2 / 7)
轨迹中的某一点上,前因后果还是得稍微捋顺一下——比如她那黑泥一般的中二史。
以前无聊的时候她曾经设想过,如果有人要暗杀自己收集情报的话,费尽心思能挖来的估计也只有“目标极其喜爱红豆馒头”这样毫无营养的信息。
她有时候都觉得,自己也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欢红豆馒头。
只是自己若有一天失手了,组织里负责处理尸体的人闲聊起来——实际上他们并不会闲聊。她见过好多次了,同一届的小鬼被沉默的乌鸦葬入坑中。但好歹轮到自己时,除了“鸩”这个其实和他人并无不同的代号——和自己是谁其实一点关系都没有代号——对方至少能恍然大悟地感叹上一句:
“哦,是喜欢吃红豆馒头的那个小鬼啊。”
在香甜的红豆馅失去味道、被鲜血的铁锈味取而代之后,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那么努力地继续喜欢馒头。
从一开始小跑到身为奈落三羽之首的那位大人面前邀功,从平常空闲时在整个乌鸦巢穴中打转寻找对方的身影,到后来只有被传唤时才会前去领命。她手中的刀每磨利一分,指间和心中的茧都会厚上一层。
曾经日复一日等在山坡上眺望远方、胸中满怀希望到近乎愚蠢的自己,也和记忆中夕阳的色彩一起模糊淡化到看不清了——也许早在被乌鸦接走前就死去了也说不定。
虽然面貌形体各异,有时候她却会产生一种错觉,认为组织里的每一个人实际上都生着同一副面孔——除了黑眼圈浓重到让人忍不住担忧他睡眠状况的胧。
如同传说中的鸦天狗,游走在生与死的夹缝中,乌黑的翅膀拂过的地方影子都是虚幻的。又仿佛通向神社的山道旁覆满青苔的石像,平常冷冰冰地一动不动,却会在接收到指令时骤然活过来。
也许正是因为将奈落当成了没有体温情感的石像,那些上位者才能安心地将最隐秘的事情交给他们去做。知道的秘辛一不小心就太多了,叛逃的奈落要被追杀到死的规定说不定也是这么来的。
那些上位者玩起政丨治斗争来生龙活虎手舞足蹈,恨不得化身最活力的王八对天高歌再活五百年的执着和精力,说实话,她是很佩服的。
论起整人的别出心裁和不拘一格,隔壁德川家的定定公若是自认第二,天下还没有人敢称第一。
宽政扫荡这种举国上下都能热烈参与的大活动,幕府已经很久没有组织过了。各地的奉行所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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