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15 / 19)
支烟,点燃了它。她闭起双眼吸着烟,听着,思考着。
她没有开灯。只是在包裹她周身的黑暗中吸着烟,等待着。等什么呢?等一个征兆,一句真理,等某种提示告诉她回贾斯珀去是正确的。
她想起了迈克尔·坦纳。现在人已死,死了,无声无息。她想起他们上课时迈克尔的脸。在她的记忆中,那间教室总是半明半暗的,朦朦胧胧的——所有的东西都是拉伸的,皮筋似的。学生们被框在一层不变的黑暗中,仿佛外面的黑夜渗透了进来。
你喜欢这门课吗?有天晚上他问道。
不,她说,一点也不?
我也不喜欢。没人喜欢。
就在那时,站在那个柜子似的小书房里,在书的包围中,什么也没发生,而一切又都发生了。外面的世界自顾自地奔腾怒号。所有那些陌生人继续朝着他们自己的方向前进,而亚历克丝则被困在这儿,带着一个死去的教授的末解之迷。
但不对。那样说并不准确。今晚一个大谜题已经得到了解答。
它确确实实已得到了解答。亚历克丝对此十分肯定。
游戏又开始了。
理查德·奥尔迪斯的眼睛一直睁着,脸上铭刻着永远不变的笑容。他似乎在等着什么。或许,是一个答案。一个对死者谜题的解答。与此同时,亚历克丝的手颤巍巍地伸进了外衣口袋。口袋里有一盒尼古丁口香糖,她很想偷偷拿出来,从盒里取一颗放进嘴里疯也似的嚼,但又不得不克制这种冲动。
她只是望着教授。一言不发地边望着他边想着,求你告诉我你跟这件事无关。
“有一种非常罕见的拼图游戏,”奥尔迪斯终于开口道,“叫做辛佐特。它的图块分布于世界各地。一根尖棍,或者,某本书的一页。游戏规则一直是变动不定的,就像任何好玩的游戏一样。杂乱无章。你会得到一条线索,一张写着数字2的纸片,然后你便开始搜索。两根棍子,两张书页,两只袜子。然而,最优秀的玩家会跳出游戏之外。他们不会去搜集正好是一对的物件,而是去找交互再生的两样东西。一根木棍和一粒种子。种子长成树生出枝条于是有了木棍。一本书和一支笔。笔写出一页字于是有了书。每样东西都是起源,也是演化。”
“这和迈克尔·坦纳有什么关系?”
奥尔迪斯稍事停顿。他的呼吸很轻,带着哀伤。
“也许没什么,亚历克桑德拉。或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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