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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烧了手稿,亚历克丝,就在这儿的一个壁炉里。我把它扔进去,看着它烧成灰。但我留了一页。我想让你……让你知道我是对的。毁掉它是唯一的办法。那手稿除了祸害什么也带不来。它会拖咱们下水,亚历克丝。”
她瞪着他。她又一次地想起了曾经的那个男孩,想起了他在爱荷华做的一切。为了她;他所做的—切,在夜课结束前他所做的所有那些不合常理的决定,都是为了保护她。但亚历克丝觉得仿佛现在这出戏抹杀了所有那一切。吞没了所有。她现在恨他,这种千真万确的感觉从来没有过。站在那儿,和他一起在那间冰冷的房间里,她心里涌起—个想法。那想法来得那么黑暗而彻底,就像一扇门砰的—声关上:我可能杀了他。
“四年了,”她怒吼道,“四年了,我一直在找那部手稿,而你却把它毁了?这可真像你,凯勒。卷起我们在爱荷华做的—切,我们在夜课上完成的一切,一甩手全扔掉。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这么对我们?你是不是把我们也扔进了什么破壁炉,然后接着过自己的生活?”
“或许我是这样的。或许这样对我们俩都是最好的。”
她内心有一种什么东西松动的感觉,一种纽带散开的感觉。她朝他走去。凯勒反应得很快,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架着她。他们只有几寸远;她能听到他的呼吸,能看见他眼里克制住的怒火。你个王八蛋。你个胆小鬼。
“我是在保护你,”他说道,声音就像鞭笞,“相信我,你是不会想读它的。不会想知道法洛斯在那本书里都干了些什么。”
她看着他。“那你呢?”她问道,“你读了?”
他几乎无法察觉地点了点头。
“是法洛斯的东西吗?”
“是·。”
愤怒。她又感受到了,舌尖的怒火就像是浓酸。她听见自己在尖叫,那声音好像不是她的,那么原始、恐怖。她又一推搡着他,指甲深深地掐进他掌心的皮肤里。她开口说话时,声音显得那么紧巴、丑陋。“它写的是什么,凯勒?或者那又是你的一个秘密?”
一开始他什么也没说。树枝在他身边抓挠着玻璃窗;他的血液在手腕上突突地跳着,就像一条线索被解开了。他们站在那儿,一起锁在一种凝固的舞蹈中。他开口说话时,声音里充满怜悯。她从前听见过:那是他们还是学生时谈起奥尔迪斯的时候凯勒用过的声音。
“写的是我们。”他说。
她眼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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