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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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迪斯把他们引到了世界尽头。
金光城是另一个时代的精神病院:哥特风格的外墙,黑色阴影的屋檐,一座塔楼莫名其妙地从建筑的一边突出来,就像一个凶兆。它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显得那么格格不入——然而两名学生又何尝不是呢?这儿什么都不搭调,他们通过安检门往那建筑走去时亚历克丝这样想着,尤其是我们。
一块单调发黑的标志写明了这地方的来历:金光城,精神失常男孩的疗养所,1957年成立。他俩站在入口外,也许正在鼓气准备进去,又或许是在等某个可以告诉他们为什么到这儿来的解释。
因为我们得找出法洛斯。因为奥尔迪斯是清白的。因为这两个谜题实质是同一个。
这地方看不出有何希望。几名看护人从大屋进进出出,而除此之外便是一片沉静。没有狂躁的病人,没有游荡的疯子一一疗养所被遗留在了七十年代。即使是墙纸也剥落过时了,那彩虹状的图案显示着过往的欢乐。
亚历克丝在瞎撞着。但凯勒还是跟着她走过一条极其整洁的长廊,接着又是如出一辙的另一条。她听见他说,“我搞不明白,亚历克丝。”他语气里的吞吞吐吐刺激她想要证明他是错的。她也不明白——而这想法让她很恼火。假如他们错了,假如这并不是奥尔迪斯想要他们来的地方,那其他也就再没有什么地方了。明天他们会搭飞机回贾斯珀学院,夜课也就结束了。
“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她转过身。刚才说话的女人站得离他们有几尺远,夹着一叠文件夹。她穿着平底鞋和白外衣。是个医生。
“我们在找个人,”亚历克丝说道,“一个在这儿工作过的治疗师。也许他还在这儿工作。” “这儿留下的医生不多了,”那女人说,“他们是在摧毁着地方,而我们正把病人转到德梅因的一家治疗所去。他叫什么名字呢?“
“莫罗,”亚历克丝说,“他叫莫罗医生。”
“我不是很熟悉,”她说,“我到金光城才刚两个月。我去问问可能知道的人吧。你们在这儿等?”她指向一间昏暗的休息室。
亚历克丝坐在一张只有在医院里才能见到的那种笨重的椅子上。她让出身边的一半座位叫凯勒过来坐,但他却摆摆手,似乎站着也挺好。这时她才看出来:这塑料椅子对他来说是太小了。
两分钟后一个瘦瘦的、满头银发的男人站在了门口。他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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