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有雨(2 / 5)
会承认。可是,现在他都在做什么?断了肋骨才老老实实在床上躺了五日,刚能下地就开始闯祸,现在活蹦乱跳了简直要把他们往断头铡上送!这样的人,这样的人……
“孙钊,张花病。”子清忽然开口,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静,沉稳得不容置疑,“我提议废黜队长……”
“啊?你说什么?”孙钊惊愕道,“你没事吧?”
二少又犯二了?
“我看他是精神错乱了……”张花病担忧地说。
子清闭了闭眼,额上青筋暴起:“那种人——死了最好!”
这时,从内殿跑出来一个小太监,在高公公耳边一阵耳语,高公公脸色变得严峻,他轻声对记录员吩咐了几句便匆匆向内殿走去。
三人扭着脖子对视一眼,不知出了什么事。脖子一动又是几滴水落在地上,子清眼前一黑,近乎绝望。可留下监察的小太监却目光飘远至别处,似是没有看到。
***
寝殿里出奇地安静,宁瑞侍立在一边,大气不敢出。
公主睡得十分沉静,呼吸均匀平缓,胸口随着鼻息的进出而呈有规律的起伏。她如婴儿般的睡颜安详宁和,宁瑞却感到身陷冰锥般刺骨冰凉。
华太医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他年事已高,没一会儿汗水便一滴滴落在地上。而陛下沉默着坐在公主床边,手指搭在公主的腕上,眉头深锁。
高公公进来以后,陛下示意宁瑞先行退下。宁瑞只得领命,在离开寝殿时下意识瞥了一眼案桌上放着的托盘,盘里盛着一朵她没有见过的花,此时被手绢盖着。在它刚被取出来时宁瑞看到奇异的蓝白相间的花瓣,青色的花茎挺立,离开土壤本应衰竭的花朵却在灯烛下绽开妖异的美。
这是从公主的头发里找到的,因为这株来历不明的花,公主到现在都昏迷不醒。宁瑞目不转睛地盯着,内心涌上怪异的念头:那株被包覆在手绢下、早已死去的花仍然盛开着,妖娆形似妖孽,或许它正躲在锦帛下看着他们干着急的模样,嗤笑着他们的无能。
公主会不会再也醒不过来?就像过去曾经发生的那样?宁瑞不敢想象,这样毫无预兆的噩耗如惊雷劈落下来,她到现在都不能完全相信这个事实。
“宁瑞。”陛下森严的声音将她从惊慌中拉回现实,冷声道,“还不退下?”
宁瑞匆匆垂头行了一礼,便魂不守舍地离开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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