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魂七魄各黯然(1 / 6)
第二天辰池比往常早起了近半个时辰。醒来之后她试了试声音,果然有些沙哑,带着鼻音,闷闷的。
她在碗边磕出了缺口的碗里倒了一碗水,喝下去,打了个冷战。
然后更衣洗漱,似乎没有半分不适。
然后她正要外出抓一副药来,就见辰甫安推门走了进来,另一只手上稳稳端着一碗汤药。
她道:“二哥,我自己来就好。”
辰甫安单手将她按坐在床上,淡淡道:“坐着罢。”
不同于在江湖上独来独往行走了好几年的辰甫安,辰池从来金枝玉叶,又自小身子不好,往日里便是常常患病,每次患病更是侍女环绕,唯恐出了什么岔子。可是这一次,却一切都没有了。
辰甫安若不来照料,只怕也放不下心。
辰池便不再说话,只接过药碗,仰头饮尽。她还像个小女孩一样,双手捧着碗,喝药的时候停都不停。
而后辰甫安才将昨晚白子卿与唐广所说,尽数告知于她。
辰池想了想,皱眉道:“五年前白子卿与唐广都见过我。那时我少不更事,锋芒毕露,只怕他们不会相信我心气已折。”
辰甫安道:“无妨。信与不信都无伤大雅,半真半假方是上策。现在,我们只等燕桥诸将离开行宫,再来详谈就好。”
辰池点了点头,道:“昨日,谢家与甘家,都同意了复国。”
昔年谢甘蒙三大家族,即是辰台国势力最大的三个家族,代代将才辈出。
“蒙家呢?”
我亲自去了蒙家,见了他们现在的境况。的确已经无力相助了。”辰池叹了口气,“我本要归还滨光,那蒙家家主却仍以君臣之礼向我跪拜,说滨光,就当作是蒙家为辰台,所做的最后一件事。”
辰甫安也不由得叹了口气。他拍了拍辰池的头,道:“怨不得你。若不是穆国离间,令我们与燕桥反目成仇,如今我们也不会如此艰难。”
辰池乖巧地垂眼,看着手里空空的药碗。
但是她显然并非在发呆。只沉默了片刻,她又道:“眼下,若与燕桥为谋,我总觉得还差一些。纵是有了谢家甘家的旧部,再加上一些耳目线人,再加上仇端、你我,我心里,也总有些忧虑。”
辰甫安道:“为盟之后,我们可以利用燕桥军力,你不必担心。”
辰池摇头起身,站在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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