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二,宜嫁娶(下)(3 / 4)
辰池与他,从来就熟识。那时候两人不过剩了一层窗户纸不曾捅破——一切是从那时候开始,才真正算是开始。
辰池苦笑一下,拿起酒壶酒杯,去把杯子洗了洗,便坐在院子里呆呆看着月亮。
若复国成功了,那我便随他去罢……二哥已有了吴晓,大概也……不会在意吧。
她越想越心酸,知道该控制自己不要去想,思维却如坠下深渊般不可抑止。她曾在这样的月色里与一身戎装的少年将军卿卿我我,曾在这样的月光里等到个盛装华服捧着半个西瓜的世家子弟,曾在这样的月光里被恋人说蠢——他总喜欢说她蠢,还给她起了个字叫封才,真不知是何居心。最后辰池不情愿地想起那少年死去的那场战争,有关他回忆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他一把揽过自己,在自己耳边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他口中流泻的气流弄得自己酥□□痒,就好像某个旧日午后缠绵的时光。她明明该是想笑的,嘴角却不知为何,格外僵硬。
她王袍上染了一层他身上的血,她皮肤被他碎裂的盔甲刺破。
他背着腿上受了重伤的辰池向宫外奔跑。他的手臂只能尽可能紧的托住她。最后是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在很近的地方止住。于是他拍了拍她,示意她抱好自己的脖子,然后提着枪站直了身体。
“碧色白纹!王袍!将军,辰台国君在那!”
辰池侧过头去,看着这个少年的侧脸。这人依稀还是心动时的模样,却有些微小的变化,让他整个人都比那时锋利了许多。但是辰池最想问的,是老天为什么,要在他身上盖一层斑驳的血色?又不是要长眠,他只需一身英勇裹身就够了。为什么,为什么要有这样不详的颜色?
“怎么是个女人?”
脚步声戛然而止。几十个人纷纷停下来,惊疑地看着两人。
却突然有个人恍然大悟般,指着辰池叫道:“这个是辰池!辰台的三殿下!前几日我见到过她!杀了她,同样是大功一件!”
谢云令上前了一步,没有说话。他已经说不出话。
辰池趴在他背上,没有动。她不怕,也知道自己已逃不掉。宫城已破,她也只能如此,为父王拖延一下时间了。
她握紧滨光,把它横档在谢云令胸前。
那之后是怎样的呢。无论怎么回忆都十分混乱。乱的像是脑海里被抹上了模糊的色块,分辨不出原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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