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声里斜阳暮(3 / 3)
手就喊起您的名字来,您在法国,他派了多少人打探您的近况,他心里对您确实是一片真情啊。”
“他那是监视我。”静琬冷冷的说,“算了,家平,别提他的事了。今天真的谢谢你,我想我实
在应该走了。”
“夫人,您不问问总司令么?”家平见她站起,也随之起身,“您真的一点儿也不关心四少了吗?”
静琬听他忽然换了个称呼,心里莫名的一股柔情涌动,嘴巴张了张,想问问他身体如何,又咬了嘴唇忍了下来。
“还有,我料那许建璋不会轻易罢休,您的住所已经不安全了,这件事家平不能看着不管,您到余师长那里避两天吧。”
“不行!”静琬断然的说,去余师长那里等于向慕容沣通报她已回乌池,她的自尊心也不容许她这样做。
“可是许建璋,他既然已经做了汉奸,就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您的处境会很危险,您若住到余师长那里,安全就有了保障,家平向您保证,承军上下,谁敢传扬此事,我烂了他的舌头。”
“可是我母亲还在家中,我不能丢下她不管。”
“家平会把老夫人接到自己家中安置。”
是什么样的前世孽缘,使她始终深陷在命运的牢网中,无论如何也不得解脱。静琬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目光游离到窗外,“他终归会知道这件事情,我真的不愿再面对他,所以我不能跟你走。我也知道自己处境危险,也许我会带母亲到信之那里避几天。”
“夫人……”家平的眼神简直是在哀求了。
“我真的该走了。”她觉得没法再坐下去,于是拿起包要走,这才发现自己还光着脚,脚上受了伤,刚才只顾逃避追捕,并不觉得有什么,此刻却生生作痛起来,那丝丝痛楚,仿佛锥到心里去似的,于是不由的叫了一声。
“夫人你怎么了?”家平关切的蹲下身,这才发现她竟没有鞋,脚尖被什么扎破了,鲜血濡湿了丝袜。
“夫人,我不能放您回去,得罪了。”家平将她往肩上一背,静琬虽然极为尴尬,也不好挣扎,要此刻慕容沣这么做她难免要捶他打他,可是换了沈家平,她倒不能反抗了,也许这就是命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