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恐相逢是梦中(下)(2 / 4)
桃花的娇艳,梨花的凄楚,兰花的高洁,怎么看都不会厌似的。
他心底里涌出一句诗来,从此君王不早朝。他记得七岁时一个老先生教他读这诗,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这句,何以一个女子就能使那皇帝不上朝了呢,必是那人自己定力不够。这类祸国殃民的情爱,不要也罢。如今想来,能有一个使自己不愿早朝的女子竟是那君王的幸运,人是需要感情的,若非如此,拿什么来温暖自己,抵御生命的冰冷和生硬。从前是他高估了自己的理智。
此刻他又生出缠绵的情yu来。他有个古怪的习惯,仅在夜里缠绕是不够的,早起还要再来一次。这个秘密除了静琬无人知晓。于是他们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上午竟恍恍惚惚的过去了。到了正午终于不能够再睡,慕容沣披了件衬衣坐在床上,又万分珍爱的替她穿上衣服,在她面颊上吻了一吻,“你饿了么?我们去吃榛子酱蛋糕好么?我去过乌池所有的西餐厅,总算找到一家不错的。”
“我已经不吃那个了。”她摇摇头,“我在国外时候戒了甜。”
他忍不住伸手去揉她的嘴唇,“那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
有情饮水饱。他不知道她只看了他已然忘了饥饿什么的。
“我想听你唱歌。”她忽然说,他见她眼里有一丝俏皮的神色。他想起她走以前在乌山上,也是以这样天真的神情望着他,要他唱歌。他以为再也见不了这样的神情了,乍然见了,心头一热。
他低头一笑,那严肃的面容瞬间柔和了,呈现出一副顽劣的孩子般的得意,“好,我唱。”
他捏着她的手低低的唱起来,“沂山出来小马街,桃树对着柳树栽。郎栽桃树妹栽柳,小妹子,桃树不开柳树开。”
“你怎么只会这一首。”她微微笑的嗔他,“从前在乌山上你唱的也是这首。”
“我不会别的。”在她面前,他这样老实。可她不知道,这歌除了她,他只为他母亲唱过。
“大河涨水浸石岩,石岩头上搭高台。站在高台望一望,小妹子,小妹子为那样你不来……”他那惯于发号施令的嗓音唱起歌来低沉温柔,真是令人心醉,况且唱得是这样柔软甜蜜的词儿。她不知道,她去法国的那一年,他让人在乌山上建了一座平顶高台。为的就是这歌里的那一句。旁人都道他是为了与程家的联姻添彩,只有他自己明白,他建那座高台是为了望她、等她,这是他沉默的忏悔。
只有他自己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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