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一分(2 / 6)
说拿出了自己在天空竞技场近半年积累的奖金,卡里有近两亿,再加上家里每月打给她的钱,绰绰有余。她不清楚那人会不会出尔反尔在拿到钱之后再杀了他们,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她把卡掷给男人,后者轻松接下,而后说:“成交。”
他说完之后就消失了,像他出现那样突然。
一段很长的寂静横陈在他们之间,昏迷,喘息,损坏的声带,以及自责的沉默。最终,雨滴的声音打破了这让人窒息的沉默。
“对不起。”她说,看着这些为了保护她而染红了花瓣的鲜血。
卡洛儿站不住,倚着树歇息,偏头看到她毫无血色的脸,那双圆圆的眼睛疲惫的下垂着,头上的帽子仍然严实的尽忠职守,像在守护一个秘密。
她忍着浑身的疼痛,伸手把她抱到怀里,然后听到抽泣声在她耳边响起。温热的液体滴在她的肩膀上,冷冰冰像融化了的冰淇淋,像安娜落进她嘴里的泪水。
为什么受害者还要道歉呢?卡洛儿拍着她因为哭泣而起伏的背,目光越过层层的山峰和雪山顶,落在虚无缥缈的远方。
回去的途中百祺从昏迷中醒来了几次,脸上满是被疼痛和高热引起的潮红,虚汗浸透了白色的T恤。他烧的有些神智不清,嘴里断断续续念叨着什么,但还是一丝神志留给了雨滴。
“雨滴没事吧?”他气若游丝的说道,梦游似的睁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车顶,突然问了一句。
他躺在后座由卡洛儿照顾着,雨滴坐在副驾,仍像来时一样,沉默的盯着窗外发呆。听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圈又红了。自从她知道自己得了不治之症,每一天都是在向死神借日子的那时起,她就感觉自己与周围的世界像隔着一层毛玻璃。她可以嬉笑怒骂,却因为早早看到了死亡的期限什么都感觉不到。
连她最后的心愿,也只是在她平庸乏味的短暂一生里,仗着自己是个将死之人胡作非为的任性罢了。她一边唾弃明知自己时日无多,一边还要去插脚别人的生活,明明知道百祺喜欢她还要装作若无其事,不推开也不回应。
这一句话让她的愧疚和自责无法自拔的汹涌成河,她心里的防线在一瞬间被击溃。她想扯下来帽子揪下一把头发告诉他们自己时日不多了,想疯狂的嘶吼流泪说自己不甘心。但从小到大那种无法抗拒的习惯性克制,勒住了她的崩溃。她死死咬着牙关,看着窗外的风景泪流满面。
我该走了。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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