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1 / 4)
她记忆里,只剩下好的,好像一切都是好的,但怎么可能一切都是好的?等到谭鸣鹊很想回忆那些时光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她的记忆突然变得模糊。
但是,怎么会呢?
她连三岁时生病的记忆都那么清晰,有什么记忆,会变得模糊?
谭鸣鹊想不明白,突然又生出一种恐惧——她不想明白了。
她低头看向面前的汤碗,猛然端过来,拿起勺子开始吃。
也许吃东西能让她忘掉那些胡思乱想的事情。
这碗汤并不是往常那种清澈的汤,看起来十分粘稠,但绝不是粥,这里面肯定没有米。谭鸣鹊舀起一勺来,放进口里慢慢地津,连咀嚼都省了,她好像吃到了冬瓜,但并不是实在的冬瓜肉,而像是那种被熬得融化在汤中的口感。这碗汤是豆绿色偏黄的,熬了冬瓜,也说得过去,但肯定不止冬瓜,应该还有其他青菜,不过她尝不出来了。
谭鸣鹊琢磨起汤的成分,倒是真忘记了之前的烦恼。
等到吃喝完,聂茶还没有回来,谭鸣鹊决定待会儿再把这些空碗送回去。
她回到床上,把烛台拿来,叠起凳子,将烛台放在凳子上。
暗室里摇曳起火红色的光,亮是亮了,但谭鸣鹊想分辨其他颜色的线就变得困难。
罢了,按着显江绸上虎眼的颜色对照着分辨其他颜色也行。
谭鸣鹊安慰自己,她总不能让天空马上亮起来,也就只好认了,她想今晚赶工将这块方巾绣好,等明天沈凌嘉从宫中回来了,她直接把方巾送去。
谭鸣鹊当然不会在方巾一角绣个老虎,沈凌嘉要她留下一双虎眼,那就留着,不过,只需要留下这对眼睛就行了,连虎头都不必绣,话说回来,若是在方巾一角绣个虎头,就算是老虎的脑袋,那也是个脑袋,看起来太惊悚了,送这种东西简直是给沈凌嘉找不痛快,也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她仔细研究了一番,然后慢慢下针,将虎眼周围的颜色加深。
之前是浅浅的,这次却强调了颜色,使这对虎眼不会显得散,如果是绣一整只老虎,当然是之前的绣法更好,不过现在只保留一对凌厉的眼睛,那就要加强边缘了,她慢慢下针,做完之后又重新给虎眼附近那些虎的毛发加深了颜色,使它变得更加亮眼。
谭鸣鹊并非不会那种突出的绣法,她只是更喜欢自然的感觉,但此刻用意不一样,绣法也需要有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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