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蜕(2 / 3)
迟慕修显然很受用,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去就好。
安谙按照服务人员的指示上了楼,进了一间叫做“夏鸣轩”的雅间。
“安小姐,你好。”严惠琳的衣饰并不华贵,简单朴素的衣着,棕色长身外套和围脖被随意地搭在椅背上。她只身穿一件高领灰色针织羊毛衫坐在典雅别致的楠木茶桌前。
“严女士,久仰。”安谙也不卑不亢立在对面礼貌地打了招呼。
待到安谙已落座,严惠琳才不疾不徐地放下手里的青瓷茶杯,指着桌上的一盘长相狰狞的炸蝉蜕淡淡道:“众所周知,这蝉蜕有疏散风热,利咽开音的功效,是一味天然中药。据说这盘炸蝉蜕还是这夏鸣轩中一绝,因此我今天特意叫了来请安小姐品尝。但不知安小姐可知道这蝉蜕其中的寓意?”
安谙看着那盘油炸“虫子”,顿时感觉有些反胃。但奈何她还不知道严惠琳的用意,所以只得强忍着作呕的念头装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道:“愿闻其详。”
“据我所知,安小姐是名校文学院出身,想必也应该听过庄子的这样一句话——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而蝉作为夏虫之一,也应如庄子所言,是‘笃于时’的悲剧式存在吧?”
安谙在心中暗笑,故弄玄虚了半天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讥讽她是见识浅陋的井蛙夏虫?难道她没有出卖桐姨用结婚证换自己生活的安稳,在严惠琳这类人眼中就是目光短浅吗?
只见安谙微微一笑,依旧淡定自若:“严女士,您说笑了。夏虫生于夏死于夏,生命短暂,固然见识短浅。但在我看来,它们至少还是独立的个体,为自己而活过。就如同这蝉,有一种寓意美好的说法,是说它们在夏天鸣叫是为了求偶。也许在爱情观上,夏虫将自己看得清晰明了,为自己而鸣叫。而您刚刚解说夏虫典故时以北海若自喻,在现在一夫一妻制的今天,男女婚嫁正如《佛经》所言‘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安谙才疏学浅正如夏虫,不知您究竟是以北海中的哪一瓢自喻?”
只见严惠琳脸色微变,明面上却还故作镇定地道:“好一口伶牙俐齿!安小姐真不愧是名校毕业的语文老师,看来还是我班门弄斧了。”
“不敢当。不知道严女士今天约我前来,到底所为何事?”安谙终于忍不住问道。学长还在外面等她,她可没工夫在这磨嘴皮子,安谙想。
“如果没猜错,你是打算去青海见我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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