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15 / 18)
纳”,这我非常清楚,对我来说他就是“维托德”。
我偷听了好久,努力使自己砰砰跳动的心保持平静,这样就可以不至于让他们俩在客厅里也能听到这种犹如炸弹的滴答声了。有时,维托德会习惯性地穿过客厅,有一次将还在燃烧着的香烟头从敞开的门扔到了院子里;烟头就落到了我的跟前,我还担心烟头的微光可能会变亮,继尔他就可以看见我呢。烟头熄灭了,我也决定现在该是离开的时候了。虽然我非常兴奋,但我还是觉得很累,毕竟现在已经很晚了。
就在我转身的时候,我听到希尔柯突然大声吼道:“那我就把我们俩一起杀了!”话音刚落,她就从夹克袋里拔出一把左轮手枪。由于惊恐,我的右腿绊倒在地,感觉很疼。我的天哪,她是疯了!我正想冲过去,站在维托德的面前。可他早已经迈开大步冲到她面前,一把将她的手枪抢去了。她并没有动手反抗。
这个时候我可不能回家去。一切在大约五分钟沉默之后又重新开始了。在这期间,俩人只是互相瞧瞧。维托德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那把左轮手枪。她的手枪从哪儿搞来的,他已经不感兴趣了。现在他们俩又继续谈起过去、其他男人、其他女人,谈起他的岳母和儿子们,谈到了钱,当然也还谈到了这座攀满了葡萄的宅院。大多数谈话内容我都无法理解,因为我不知道它的来龙去脉。忽然间,希尔柯冷淡尖刻地说道:“如果我不和他睡觉的话,你那狗屎就永远出不了。”
维托德顿时脸色煞白。
他举起手枪,朝她射去。听见枪声,我一个激灵,冲向充满灯光的阳台。希尔柯倒下了,翻着白眼,鲜血从她的绿衬衣里涌出来。
维托德已经赶到她的身边,朝她叫喊着,跑到电话旁边,又停下来,拿出电话簿,翻了翻,才发现自己没戴眼镜,骂了一声,重新朝流血的妻子瞅了瞅,似乎失去了理智。
我进了房间。看来他根本没吃惊。
“快,快去叫大夫。”他脸色苍白地说,一屁股坐在一张椅子上。我给他点上一支烟,将眼镜递到他手上。
“所有的事都由我来管.”我尽可能镇静地说道。他毫无表情地注视我,似乎是戴着一副厚潜水镜游泳,他喝了口酒,但没抽烟。受惊吓了,我在想。然后我看了看那个女人:她皮肤松弛。听不到她的呼吸声。他就像一个特写镜头。我看见,现在将她的珊瑚、银子和珍珠母制成的首饰衬托得很鲜明的,不再是绿衬衣的底色,而是完全浸润着鲜血的发出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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