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7 / 12)
向日葵。只见那些狗和牛、儿童和葡萄主来去匆匆。基蒂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
厨师尾随我们而来,问我们今晚是否想吃百口发。
“是的!”基蒂说道。
我小心地问道,那是什么东西,因为那个夜晚过后,我的肠胃依然那么敏感。厨师说就是猪肉尾巴、羊肉肩和牛脯,他用这些东西与土豆、足够量的大蒜、洋葱、调料和很多白葡萄装在一个有盖子的陶制汤罐里连续几个小时地放在炉子上面煮。听他这么一说,我的这些旅伴已经很激动了。他们只是想吃猪肉尾巴,我倒很想来点燕麦糊呢。
就连今天的徒步漫游,我也并不觉得愉快。我的胃出现了痉挛。吃早饭时我只吃喝了点茶,事实上我还是应该呆在旅馆那张很舒适的农家床上,把窗子开得大大的,稍微打会儿瞌睡,静听外面人畜的陌生声音。可是,人们不会觉得我是一个老处女吗?病恹恹的,性情乖僻,一个令人扫兴的人。我咬紧牙关,走啊走……终于,我觉得自己像一名拿破仑的战士,行军在俄国漫无尽头的荒原和沼泽地里,眼前死沉死沉的。
谁也没注意到我有任何异常情况。不过在我连续三个小时只是回答“是”或“不”之后,始终乐意照料他人的维托德终于反应过来,战士蒂哈的身体有点不对头了。我承认是昨天的饭菜吃坏了肚子。维托德从他带风帽的厚上衣袋里拿出一小瓶白酒。
“喝一口,很管用的!”
因为他就这么将味道挺浓的酒瓶递到了我的鼻子跟前,于是我就顺从了。这种草药烧酒挺难喝,但真的挺管用。
“怎么样?”他好奇地问道,等着见效的好消息。我无力地点点头。
“注意了,”他说道,“我们这就走到大路上去,我就在路上招呼一辆车,你回旅馆去!”
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一辆满载油漆和油漆工具的卡车马上停了下来。维托德这时向那名男子展示了他那流利的法语,解释说这位女士身体很不舒服。
“那我也一起去吧,”斯卡拉特突然说道,“要是我还这么折腾三小时,我也要受不了了!”
她在司机面前装成是在照顾一名重病患者,她从卡车后面爬上车,坐在一副涂满了油漆的梯子上。当我终于无限轻松地在司机旁边落下座时,她自豪地向其他人挥手示意。
斯卡拉特用蹩脚的法语加上使劲打着手势和司机闲聊着,司机则通过后视镜和她交换着眼色。虽说我能发觉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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