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8 / 13)
式外套,上身披了件皮衣,她基本上没有了那种朝气蓬勃的喜欢居无定所的气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心疲惫的女教师的和蔼可亲的形象。
“莱纳很喜欢斯卡拉特,我想是这样。她的去世使他很伤心,”她稍稍犹豫了一下,说道,“不过我想,他年轻的女朋友会安慰他的。”
她最后几句话说得挺狠的。基蒂希望让我知道维维安的存在,显然她和我一样以为自己是维托德“惟一的红颜知己”。我决定不撒谎。
“我知道他和维维安是朋友关系,”我说道,“他当然和我谈起过这个。”
基蒂似乎对此并不怎么感到惊讶,而只是证实了她的怀疑:我们俩都充当了倾听这个花花公子忏悔的亲密姐妹。人们可以指责他这么做吗?也许他并没有做出什么言过其实的诺言和爱情表白,而只是尽力寻找尽可能多的摆脱困境的办法吧。
基蒂在唉声叹气着。她似乎想到了类似的想法。可我不敢询问他们之间的关系。
天现在开始黑得早了。我决定回去的时候再路过一下拉滕堡。出于老习惯,我将车子停放好,步行走过维托德的寓所,目不转睛地看着璧德的那辆小汽车。我爬行到苹果树那里,不过那些树叶掉了很多,有些树已经光秃秃的了。
维维安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哭泣。我本来期望看到一些其他场景,比如诱惑人的场景等。一位小伙子从厨房间出来,走进了舞台,可能他就是他的大儿子吧,他把一只装有面包、黄油和肉片的托盘放到桌上。维托德从厨房间喊了一声,儿子从抽屉里拿出一把软木塞螺旋起子,然后就不见了。维维安在擤鼻涕。她的眼睛脏兮兮的,鼻子红红的。这时候,维托德来了,走过她身边时还善意地摸了摸她的黑发,然后将红葡萄酒和杯子放在桌上。三个人坐下来吃了起来。他们并没有特别有说有笑,而是相当静默。不过尽管如此,吊灯下聚餐的场景散发出一种安全的魅力,这种魅力要比完成一次性诱惑更让我恼火。我突然对人类社会及其成员产生了无限思念。只有我的死亡才会结束我对每一种不可能的家庭生活的断想,这一点我很清楚。我又想起那把左轮手枪,它此刻就藏在我的洗澡间里。它就放在我的小药柜最上面放洗刷用具的小口袋里。或许我马上可以用它来对准自己那可怜的脑袋。
玻璃门关得很严,我难以听到这三个人在谈些什么。儿子拿了一份报纸,似乎在读着上面的一篇文章,然后是大家开始讨论。我不敢再走近了。天很冷。我感到很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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