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3 / 7)
惊人,这番话又说得不偏不颇,当下,两个男人都很给面子地未再多发一语。
但对峙的眼神,仍然没有一丝松懈的迹象。
半晌,祈少风终于别开目光,拂袖而去。
就在他踏出大门不久后,一名神态恭谨、约五十来岁的男子不知从哪儿踅过来,朝门口的齐彦飞深深一鞠躬后,便立刻随着祈少风离去。
就在他弯下九十度的腰身直起的同时,郑擎不经意地目光瞄到那名男子长相。
他在心头怔了怔……他是谁——如此眼熟?
他对生人的面孔一向过目不忘,这男人,他一定见过!
郑擎飞快地在脑海中翻阅记忆的档案,一时半刻间,却无半点头绪。
“郑先生,您的图稿带来了吗?除了决定图稿是否需要修改之外,我们今天可以花点时间来讨论一下画展的事宜。”
齐彦飞的声音拉回了郑擎怔忡的思绪,他朝齐彦飞点了点头,自信满满地将图稿呈上,暂时将满腔的疑惑撇在一旁。
洽谈完他个人画展的相关事宜,独自步出绿晶艺术馆后,郑擎便一经驶着车在街上乱转乱逛——
此时华灯初上,霓虹灯一盏一盏点亮了黑暗,混在一堆行色匆匆的人潮和车流中,最容易让人由心底感受到寂寞的滋味。
看那川流不息的车阵,都是要赶回家吃晚饭的吧;而他,该回哪儿去?
从小,他就是一株无根的浮萍,并非他甘心无根,而是他实在不知该将自己的一颗心,往哪里依附——
父亲?没见过;母亲……她压根儿后悔生下他!
而扶养他长大的外婆呢?外婆是很疼他,但他拖着老迈佝偻的身子,在心有余而力不足之下,能给的有限,实在无法给予他足够的爱啊!
于是,打从十六岁起,他找到了一个能够宣泄情感的出口,那就是画画!
不论是素描、油画、水彩……任何一种绘画技巧,他都苦心潜研、疯狂投入,即使彻夜不睡、即便画到手酸颈麻,他仍然拼命地画!企图在画里乾坤中,挖掘出深埋在自己体内那股活力热情的泉源,好让自己不至于在无穷无尽的孤冷寂寥中被活活冻死。
但有谁知道,当他画中所有的颜色越是大胆斑斓、笔触越是大胆狂放,就越代表着他无人闯入的心房益发枯暗沉郁……
尽管再怎么投入,他终究还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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