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 / 6)
虽然我自小没喊过继父一声爸爸,但我还是沾了他的光,成了农转非户口,后来也是由他的帮助参加了工作。别人对我的好,我都铭记在心,总想着报答,何况他对我有如此大的帮助,大到几乎改变了我的命运。做人不能没有良心,虽然我在感情上已然不能接受他,但在行动上有了转变——隔上一段时日便买上礼品登门拜访。
我在经济上终于能够自立了,我尽我所能对姥姥姥爷尽着孝心,然而他们却无福消受,在我工作两年后相继离世。所幸的是我还有梦,在梦中,姥姥姥爷都还活着,我依然能享受呵护也能持续尽孝。
姥姥姥爷去世后,我便回去的少了,虽说外甥是狗吃饱了就走不无道理,但对我来说这是谬论,我早已把那个村庄看作自己的故乡,不论走到何处都不会忘怀。我有三个舅舅,舅妈们十分在意我去谁家多、谁家少,因而左右为难,不得不减少回去的次数。
清明前一天是寒食,我们这里有在此日上坟祭祖的习俗。寒食这天我回到舅舅家,下午跟着三位舅舅去给姥姥姥爷他们上坟。
翌日,我从舅舅家又来到继父家里。
我母亲一个人在家,她一边接我手里的东西一边责怪:“来这里还买东西干啥!一天大起一天了,也得攒点钱了……”
“我知道。”我打断她的絮叨,“今天是星期六,季晟季姗(我的隔山弟妹)回来吗?”
“回来。”
午后,母亲从菜园里拔来一些小葱让我帮着择。越小的葱越是可爱,我就乱翻着葱堆儿专门挑那些小的。母亲为此指责我干活没有条理,我以一句“我就喜欢这么干!”让她无可奈何地住了声。
择洗干净后的小葱,白生生的茎儿圆滚滚,翠生生的叶儿气鼓鼓,码在盘中煞是好看。
母亲对隔壁女主人提过的一道菜很感兴趣,想在今晚做做看,到人家取经去了。中午吃的不多,我有点饿了,于是把小葱和细咸菜条儿卷在煎饼里吃起来。
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位三十开外的男子,跟我来时一样,也是左手一只包右手一只包。
我忙站起来;等看清楚来人的脸面,我这双细眼在瞬间变为我理想中的模样。
“几何老师!”我不禁在心里叫了一声。
我曾经的几何老师季平林被我吃惊的表情惊的愣了片刻。
“你是……”
季家继女这个身份,我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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