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2 / 4)
,李东指派我去替他学习。
“老师点不点名?”我问。
“点。”
“我去合适吗?让大明子去多好。”
“麻袋上绣花底子太差,他去也是白去。你作好课堂记录就行,其他的不用管。”
学习班设在一座大楼的二层,底层是一家摩托车专卖店。我把自行车往店前的空地上放时,看见了我们公司一位经理的老婆。她也看见了我。我们互相认识,按说应该打个招呼的,却都装作谁也没看见谁。我和她结下了梁子?——没有!那是因为什么?——且听我慢慢道来:她的家就在我们商店后面那片平房。她刚从乡下搬来时,同事们背地里笑话她土气,我听不过,要么为她辩护两句要么不置一词,也算是对的起她吧。下面,即使暴露自己拿公家的东西送人情,我也要说。我们商店后门有一个小敞棚,里面点着蜂窝煤炉。有一回我正往暖壶里灌开水,她过来问我能不能让她也灌一壶,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她吃恣了甜柿子,以后每天都来灌。每回我都是热情的接待她,如果当时缺热水,她就把暖壶放在那里不管了,等水烧开,我自会给灌满。——天地良心啊,我这样对她绝无巴结之意。可是,当她由其夫的关系当上了一家摩托车店的主管后(不从我们那儿提热水了),再见到她时就变成一副高视阔步的样子。我上赶着跟她打招呼,回回都对我待答不理。——说到这里,真想骂句粗话来解气!起先我以为她只让我享受这种待遇,自卑感不由加重,后来听说除了经理李东其他同事皆是如此,这才心里平衡了。
还未到上课时间,教室里已坐满学员。室内一片嗡嗡声,学员们在七嘴八舌的谈论或交流有关考试的问题。我没一个熟人,所以只能默坐。听到后面几位女学员的诉苦,我心里有说不出的轻松。替别人听课,不必全神贯注,不必绷紧神经,只需往本子上抄抄或在书上划划杠。有一位老师不知上了那门子邪,竟完全抛开书本海阔天空地谈了半天,大概除了我听地津津有味,其他人没有不失望的,他们需要老师指出哪一章哪一节哪一行是重点,考试最容易出什么样的题。果然,下课后,学员们纷纷报怨这位老师净讲了些没用的。
下午还要上课,我不打算回宿舍了,想在附近买点吃的。我来到自行车前,正犹豫着骑车还是步行,听到摩托车店里一个男性声音叫我的名字。
回头看到季平林在店门口站着,我心里一阵慌张。要是早点听出是他,我就装没听见的骑车走了,可是现在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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