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1 / 2)
在我记事以来,年年春节都是在姥姥家过的,如今姥姥姥爷已经去逝,今年春节我只能去母亲那里。
饲料厂于腊月二十八日放假,季平林要去他叔叔家送年货,我便跟他一道走。
我一想到往年这个时候,我是往姥姥家去的,就忍不住掉下泪来。我怕让季平林看到,把脸转到一边,悄悄地擦拭眼泪。
“第一年到叔叔家过年吧?”这时季平林说道。
我点点头。眼泪又涌出眼眶。
“想你姥姥姥爷了?”
我不再掩饰自己,任眼泪滂沱。
“人生就这样,充满了变化,没有谁能陪我们一辈子……”
压抑的情感得到宣泄后,我的心情逐渐轻松。
“搽点粉遮盖遮盖,别让家里人看出来。”
“没有粉。”
“雪花膏总有吧?”
“嗯。”
我从包里找出来,对着小镜子一遍遍的往眼周围涂抹。
“我明天下午走,年初二就回来。正好家里也安上电话了,中间我打给你。”
我心里明明高兴的不行,却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
“喜欢打牌吧?”
“嗯。”
“正好季晟、季姗都在家,咱们四个打。”
……
除夕夜,母亲和继父正忙着发纸码(烧香烧纸,敬神祈福。)我和季晟、季姗在看春节文艺晚会。这时,家里的电话响了。我猜到是身在东营的季平林,便积极的去接听。
“祝竹子百年常青!”
上来就听到季平林说了这么一句,我不禁愣了一下,等领会到他还在调侃我瘦得像竹竿,便也送上一句祝福:“祝石头万古不移!”
“请转达我对朱平林的问候!”
大过年的翻出这事儿来讽刺我,太不厚道了。你不仁我就不义——“请给前妻捎个好!”
季平林听罢笑出了声,“我要跟叔叔或婶婶说句话。”
“他们正忙着不方便,待会儿再打过来吧。”
……
我和季姗睡一张床,待她入睡后,我爬起来从包里拿出日记本,在上面抄了一遍前苏联女诗人尤丽娅-德鲁尼娜的一首诗:
《爱情》
你躺着,又睁开眼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