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船同游美人笑(1 / 4)
晚时,侯府里寂静无声,唯有公仪坷一人的室内灯火通明。一张卧椅上铺着一层虎皮,上面躺着的人面容清秀,映着烛火的光辉,柔和了棱角。
他青丝垂落,倾洒铺陈,泄落一地,身上素白的衣裤,未着鞋袜,赤着脚轻踩在椅上。手中拿着一血镯,桃花眼悠悠地赏玩。
“妗赤。”神色不动,烛辉落进眸中,他轻轻地唤。
黑影闪现,跪在公仪坷卧椅旁侧:“属下在。”声音娇柔,竟是女子。
“殿下可清醒了?”薄唇在朦胧的烛灯光亮下轻动,没有笑容的公仪坷,此刻风流之气尽敛,幽幽地让周遭有些压抑,令人莫名从平静中感到一点惧怕。
“阁主离开不久,殿下便已经清醒。”妗赤平静地回答,始终低着头,瞧不见容颜。
“那千青今日做了什么啊?”声调略低,叫人难以听出其中情绪。
公仪坷停下赏玩血镯,侧头望去旁侧的灯盏,灯焰微微摇曳,直直地看去有些刺眼,可他看着却不觉不适,仿佛穿过灯焰,看见的是觊觎而不能得的东西。
那样晦暗,那样难耐。
“木公子在殿下醒后便去找了桑三娘,直到晚饭时间才回去。晚饭时,一小厮送来刘尚守的请柬,木公子应诺明日赴约。”
“哦?”微微上扬的音调,带着些些寒意,公仪坷不自禁地微微眯起桃花眼,风流韵味又次浮现,却更加让人生寒,“行了,下去吧。”
“是,妗赤告退。”黑衣女子离去,如同来时一般,无声无息。
重又看回手中的血镯,公仪坷抿着唇,细细地想,千青想要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报复了,他从小就见不得空桐受委屈,这一段时间来,让他亲眼瞧见空桐受尽了天下最大的委屈,此刻刚巧有个人适时出现,他又怎会按捺住怒火,不去泄恨呢。
妖邪地弯起唇角,公仪坷笑得宛若鬼怪。
仔细瞧了瞧血镯中的玉丝,他才回了神,注意到身后出现不久的人。没有朝后望去,公仪坷似笑非笑地说:“古又,你尽可放心,今次本侯再不会负了你家主子,下去吧。”
被称为古又的人,是今日白天被黄瓜逼出来的少年,少年从身高看去,大约十七八岁,却总是隐在暗处,出现时动作又极快,叫人看不清容貌,无法辨别真实年纪。
古又犹豫了好一会儿,似乎在辨别公仪坷话语的可信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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