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同桌起守岁(1 / 5)
溪遥启程的那日,天上降了一些霜,最后的一点寒气随着这点白霜落尽,似乎就是真正的暖意来临。
面色枯槁的溪遥,额前鬓角的发不再亮丽,遮蔽了半边面庞,却没有遮住那羞辱性、代表着他曾经为情而痴的字。
他手脚上是枷锁镣铐,出了城后,回头望去,忽然觉得陵南都城的城门如此恢宏高大,高大的好似他再也越不过去。
从前的所有都消失,他不再是千仙阁里娇娇弱弱的公子,终日以侍奉他人为己任。此赴岐北,路途遥远艰辛,能否活着到达都未知。
可是他此刻不再怨恨,他忽然不知是绝望还是幡然醒悟,这一辈子不过匆匆数十载,悲也好喜也罢,最终的结果也都是一抔黄土。
负责押运的官差不耐烦溪遥的磨叽,扯了扯手中的锁链,溪遥便是一个趔趄。他抿抿唇,看看身上的包袱,然后平静地跟上官差的脚步。
栖暖室里,木千青一直卧床休养,倒不是他真的虚弱至此,而是身边总是缠绕着一个大惊小怪的人,宫一。
宫一说,大夫让他好好卧床休养,如此才能好得快,再则伤在腹部,走动容易扯动伤口,没有必要时无需下床行动。
而在宫一看来,没有什么事是必要他下床行动的。
是以直到年末,除夕守岁前,木千青都没有下床走上一步。在此期间,若是他因太久不动而手脚不舒服了,便是宫一自发自觉地替他揉起来。
那张圆脸堆满了笑容,两处酒窝越发甜腻。木千青看着,便没有了脾性,由着她如此紧张自己。
其实他也是高兴的。
此时正午时分,用过午膳没有多久,房门敲响,然后是九儿不好听的声音:“宫一在吗?”
“在的,在的。”床上在为木千青捶着腿的宫一连忙应道,然后放下手里的活,冲着哥哥甜甜一笑,下了床跑到门口,打开门便见九儿一身红粉衣裳。
“九儿有何事?”
“今夜除夕,姑娘说守岁要人多才有意思,让我来问问木公子和宫一是否与我们一块儿守岁?”九儿压着声音,笑得甜甜的,她如今更是乖巧温婉了许多。
“好啊,好啊。”宫一喜欢热闹,自然喜欢人多,可是忽又想起哥哥的伤不宜活动,便迟疑了,“可是……”
正在宫一犹豫,九儿不明宫一在可是什么时,屋中传出清澈的声音:“薇雨管事有心了,只是千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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