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腹更比一腹黑(3 / 4)
一日的被子,此刻仿佛经历了岁月的风霜,宛如一坨咸菜。
哀嚎完的人终于又鼓起了一点勇气,从被子中再弹出来,道一句英勇就义:“早死晚死都是死,长痛短痛都是痛,风萧萧兮易水寒,我就不信了,他真忍心大义灭亲!”
一腔热血被燃起,就着这点激情,宫一一甩头发,极为潇洒地顶着一头鸡窝出了门去。
于是乎,大清早刚刚起身整理完毕的木千青一开门便白日见鬼了。
“宫一?”他不是很能确认,他家宫一平日的确不修边幅了一些,但是耐不住底子好,凌乱也能当作潇洒看,况且那双铜铃眼总是熠熠生辉让人忽略了其他的糟心处。
可是眼前人是怎么回事?一头鸡窝不说,还有那垂在眼下的漆黑眼袋,熠熠生辉的黑眸呢?凌乱姿势的潇洒呢?
他家宫一哪儿去了?
“哥哥……”哀哀怨怨地鼻音。
好吧,他家宫一还在。
木千青整理了一下心情,让开了路,让宫一先进去,然后关上了门,先是取了梳子,又是取了巾帕、水盆,一齐放在宫一所坐的桌前。
一句话也没说便开始重新整理她这糟心的仪容。
宫一心里微慌,不明白哥哥这是生气呢还是消气了呢。所以她试探着说:“哥哥,昨夜宫一想着哥哥委身于人便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嗯。”木千青只清清淡淡地应了一声。
咦?她自行开了个头,怎么哥哥不训斥也不教训她?这一声嗯,是在说:“嗯,我知道你昨晚做了什么好事,等会儿再跟你算清楚。”还是在说,“嗯,我知道你是担心哥哥,昨夜的事哥哥便不与你计较。”
总之,她绝不会妄想木千青至今不知昨夜怎么回事便是了。
只是哥哥这模棱两可的一个“嗯”字真是让她煞费了苦心也百思不得其解啊,所以她再试着问:“哥哥昨夜与那公子可还相处融洽?”
“尚可。”平平淡淡,两字没有丝毫音色差异。木千青此刻神情专注地为宫一理着乱发,却让他手下的这颗脑袋好生混乱。
宫一咬牙,眼珠子转个不停,等到木千青忙完了她的头发,转而要为她净脸的时候,终于是忍不住了,娇滴滴地抓着木千青拿着巾帕的手,可怜兮兮地说:“哥哥,我错了。”
“宫一错了什么?怎得就巴巴地说错了?”木千青微微地笑,恍若真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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