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堪折直须折(2 / 4)
旧没有开口,不愿说话。
身后没有人与他对谈,木千青丝毫不尴尬,他转过身,面对着时怀梦微凉的神色,平平静静地扯动唇角,笑得温柔温暖。
“千青不知为何,今日第一次见时公子,却觉得与公子十分投缘。想要冒昧地问一句话。”木千青这样说的时候,琉璃眸干干净净的视线落在时怀梦的脸上,“公子浪费自己的花期了吗?”
那张脸美过一切,却在木千青的眼中普通得如同一个路人。
时怀梦享受过很多眼神,多是惊艳,少有如此平静的,这让他想到了那个人,那人第一次见自己同样没有一丝惊叹,更是流露了一点鄙夷。
那时候年少无知又自大妄为,不仅当中暗喻她女偷男袍、颠倒阴阳,还跟身边的朋友嘲讽她不会有人敢娶。
可最后呢?想娶的竟然是他,不想嫁的居然是她,这自打的嘴巴痛得他连叫唤的资格都没有。
时怀梦侧过身子,连带的偏移了视线,不想再看这双眼中会让他回忆起她的眼神:“怀梦只是喜欢养花,却对花的了解并不深,不明白木公子所说何意。”
“公子明白的,你曾浪费了一次花期,如今又一季了,还要浪费吗?”木千青皱了皱秀眉,琉璃眸中是关怀的暖色。
他当真是对谁都能如此温柔,让人时刻感受着温润如水的包容。
时怀梦闭目抿唇,他确实明白木千青说的是什么,什么花期不花期,其实只是坦言不坦言。可是他不明白,他没有坦言的必要,也没有坦言的机会。
他的花期早就过了,他含苞不放,所以那人飞花拂柳而过,不曾留意分毫。
“不能说,说了只会更遭唾弃。”时怀梦声音沙哑低沉,仿佛用着极大的力气才从紧涩的喉间脱齿的声音。
其实他根本没有必要与木千青说得这么掏心,他们不过第一次见面。但是便如木千青说的,他们似乎真的一见如故,又或者只是他觉得今后再也没有一个人这么听自己说了。
“从来没有说过,为何自以为会被唾弃呢?”木千青似不解,走近一步,“在千青看来,将军绝不会唾弃。”他说得极为笃信。
时怀梦忽地睁目望着他,沉静的脸上血色渐渐隐退,他笑唇无意义地勾起:“在你看来?那你可曾看见她当众拒绝我的求娶,可曾看见她领军拿下相府满门,又是否看见她负手而立站在牢门的外面轻蔑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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