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朝为官度支郎(1 / 6)
科举结束,皇榜已经下发三日,这一日是宫一要进宫叩谢皇恩的日子。
她却不急,只是静静地依着黔香阁后院那棵老槐树感悟,嘴里还念念有词:“老树啊老树,日后我就不能像这样天天陪着你了,你且要好自珍重啊。”
扯下人家一片嫩绿嫩绿的树叶,宫一抚摸着那蒙灰的叶面,接着叹惋:“以前总觉得年轻,日子长,与你总有数不尽的时日去相处,如今一朝分离,才知道世事无常,从无绝对。”
正在宫一心情极为沉重地在与老槐树道别的时候,那从回廊拐进来的余晨便朝着她吆喝:“宫一你怎么还在这儿站着发呆,快去将送来的官服换上,进宫都要误了时辰了。”
宫一却是不答,直到余晨走到了她的面前,再三地催促了她,才令得她重重叹出一口气,扔下了那片嫩叶,负着手慢悠悠地回去换上官服。
出门前,宫一站定门口,没有去看笑得一脸猴样的余晨,而是侧着脸、语气哀沉地对屋中的木千青说话。
“哥哥就没有什么嘱咐宫一的吗?”
木千青听闻,顿了一顿,站起身走到宫一的面前,柔情地整了整她的衣襟而后才道:“一路平安便可,遇事不要慌乱不要急切,凡是见异如常即可。”
“见异如常?”宫一奇了一下,看一眼木千青,随后又道,“好,宫一听哥哥的。”说罢,宫一绕过木千青,下了楼,余晨紧随其后,心情极好。
这一年的科举是最奇怪的一年,因为最后的鼎贾三元便是数月前采诗大会上的三甲,就连名次都未变过。
人人都道,太子目光锐利,竟能将人才看得如此明白清晰。也有人道,这或许便是太子殿下看中的三人,为日后重用做准备,考核人员都不敢驳了太子颜面,这才出现了这样的局面。
又以那状元郎赵义诚最为人津津乐道,因他出身寒门,却为人清高,不喜结交名门公子,只愿与几个知己好友通宵达旦地畅谈。
一些见风使舵的人已经开始盘算着日后怎么改变自己的形象,争取与那状元郎一样,让人看着清高而不善应酬。
还未到宫门口,宫一便远远地瞧见了那端黑压压的人头,走近了便听见许多寒暄之词,花样百出,不带重复。
宫一心头深深感慨了一下我朝官员的文学素养真是极高的,而后便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当初采诗大会上可是将她好一番数落。
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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