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怦然心动(5 / 12)
通莫名其妙的话,唔,虽想起来就头疼,也暂不与他计较了。今夜先拿出上神的风度来,去他那处取结魄灯时,放下架子同他好好和解罢了。
是夜,待我摸到夜华下榻的那处寝殿时,他正坐在院中一张石凳上饮酒。
一旁的石桌上摆了只东岭玉的酒壶,石桌下已横七竖八倒了好几个酒坛子,被一旁的珊瑚映着,焕出莹莹的绿光。昨日团子醉酒时,奈奈曾无限忧愁地感叹,说小殿下的酒量正是随了他的父君,十分浅。
我从未与夜华大饮过,是以无从知晓他的酒量。见今他脚底下已摆了一、二、三、四、五,五个酒坛子,执杯的手却仍旧稳当,如此看来,酒量并不算浅嘛。
他见着我,愣了愣,左手抬起来揉了揉额角,随即起身道:“哦,你是来取结魄灯的。”起身时晃了一晃。我赶紧伸手去扶,却被他轻轻挡了,只淡淡道:“我没事。”
西海水君辟给他住的这处寝殿甚宏伟,他坐的那处离殿中有百十来步路。
他面上瞧不出什么大动静,只一张脸比今日下午见的还白几分,衬着披散下来的漆黑发丝,显得有点憔悴。待他转身向殿中走去,我便也在后头隔个三四步跟着。
他在前头走得十分沉稳,仿佛方才那一晃是别人晃的,只比寻常慢了些,时不时会抬手揉揉额角。唔,看来还是醉了。连醉个酒也醉得不动声色,同他那副性子倒合衬。
殿中没一个伺候的,我随便拣了张椅子坐下,抬头正对上他沉沉的目光。他一双眼睛长得十分凌厉漂亮,眼中一派深沉的黑,面上不笑时,这一双眼望人很显冷气,自然而然便带出几分九重天上的威仪。
虽然我察言观色是一把好手,可读人的目光一向并不怎么好手。但今日很邪行,我同他两两对望半晌,竟叫我透过冷气望出他目光中的几分颓废和怆然来。
他将目光移向一旁,默了一会儿,翻手低念了两句什么。
我愣愣地盯着他手中突然冒出来的一盏桐油灯,稀奇道:“这就是结魄灯?瞧着也忒寻常了些。”
他将这一盏灯放到我手中,神色平淡道:“置在叠雍的床头三日,让这灯燃上三日不灭,墨渊的魂便能结好了。这三日里,灯上的火焰须仔细呵护,万不能图便利就用仙气保着它。”
那灯甫落在我掌中,一团熟悉的气泽迎面扑来,略沾了几许红尘味,不大像是仙气,倒像是凡人的气泽。我一向同凡人没什么交情,这气泽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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