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2)(10 / 23)
克那辆雪佛兰,车子撞上隐形屏障时,仍不断在加速之中。这是二十年来,诺拉第一次忘记系上安全带,于是整个人穿过挡风玻璃飞了出去,与鲍勃·路克斯一样,在隐形屏障上撞断了颈骨。
那年轻女人自前座两边的中间空隙飞了出去,穿过破掉的挡风玻璃,面部朝下,倒在引擎盖上,沾满血迹的双腿就这么张开着,脚上什么也没穿。
她那双上次去牛津山跳蚤市场买的帆船鞋,早在第一次车祸时便被撞掉了。
艾尔莎·安德鲁斯撞上驾驶座椅背,整个人反弹回来,虽然没受什么伤,却仍头晕目眩。车门卡住了,但她以肩膀使劲一撞,车门便迅速弹开。
她走出车外,看着散落在四周的车祸残骸。鲜血形成血洼,撞烂的破旧雪佛兰依旧冒着蒸汽。
“发生了什么事?”她问。虽然艾尔莎不记得了,但这也是刚才万妲提出的问题之一。她站在一块沾满血迹、上了铬的玻璃旁,把左手手背放在前额上,像是在检查自己有没有发烧。“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诺拉?小诺拉?亲爱的,你在哪里?”
然后,她看见了朋友,发出一声悲伤与恐惧的尖叫。在切斯特磨坊那侧,有只乌鸦站在松树上叫了一声,听起来像是轻蔑的冷笑。
艾尔莎双腿发软。她往后跌坐下去,臀部正好坐在皱成一团的奔驰车车头上。“小诺拉,”
她说,“喔,亲爱的。”有东西搔着她颈部后方。
她不确定是什么,但猜想可能是那受了伤的女孩的一绺头发。只是此刻,她也已经死了。
可怜的好诺拉。她们有时会在凯瑟琳·罗素医院的洗衣房里偷偷分享一些杜松子酒或伏特加,像是两个参加夏令营的女孩般不停笑着。诺拉的双眼睁开着,向上凝视正午的明亮太阳,颈部扭曲成可怕的角度,仿佛死前仍尝试要往后方看,确认艾尔莎是否安然无恙。
艾尔莎的确安然无恙。急诊室里的人一定会说些“她只是受到惊吓”之类的话,就像她们以前在急诊室时,会对幸存者们说的一样。她开始哭了起来,沿着车侧向下滑落,被一块突起的金属片割破了身上的外套,就这么坐在117号公路的柏油路上。当芭比与他那名戴着海狗队棒球帽的新朋友抵达时,她仍坐在原地不停哭泣。
鸟尸遍野
海狗的名字是保罗·詹德隆,是名退休的汽车销售员,两年前才从缅因州北部搬到他父母位于莫顿镇的农场。芭比会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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