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节。 (1)(2 / 24)
一个了。
电视上,面色凝重、看起来惊人苍老的总统说:“我的美国同胞们,你们都想知道答案是什么。
我在此保证,当我们得知原因后,就会尽快告诉你们。关于这个事件,我们不会采取任何保密措施。
我得到的信息,就是你们会得到的信息。我在此慎重保证——”
“是啊,少在那里搞欺诈了。”布兰达说。
由于这句话是霍伊常挂在嘴边的话,所以害她哭得更厉害了。她关上电视,把遥控器扔在地上。
她想一脚踩烂遥控器,却没这么做。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她仿佛能看见霍伊摇着头,叫她别干出这种傻事。
她走进他的小书房想摸摸他,仿佛就像不久之前,他还待在书房里一样。她非得摸摸他不可。
外头,发电机的运作声响传来。肯定是只大蚊子,霍伊总会这么说。霍伊在九一一事件后买下了这台发电机,当时她曾因价钱昂贵而大动肝火(总得以防万一才行,他这么告诉她),但她如今十分后悔当时骂出口的每一个字。在黑暗中,少了他的陪伴只会更加恐怖,也更让人感到寂寞。
书桌上放着他那台电源仍开着的笔记本电脑,除此之外空无一物。他设定的屏幕保护程序是很久前的少棒赛照片,每张都是霍伊与奇普的合照。
当时奇普大约十一二岁,身穿绿色的桑德斯家乡药王队队服。那些照片全是霍伊与生锈克·艾佛瑞特在桑德斯队打入州决赛那年拍的。奇普环抱着父亲,布兰达则用双臂拥着他们两个。那是美好的一天,但却如同玻璃高脚杯般易碎。要是当时早知道会发生这些事,她怎么可能只会轻轻地拥抱他们?
在照片中,她没被奇普拥抱到,而这个念头——如果她还有办法思考的话——让她完全崩溃,跪在丈夫的书桌旁不断抽泣。她并未抱着双臂,而是合起双掌。当她还是个孩子时,总会穿着法兰绒睡衣,跪在床边念出祈祷文:愿上帝保佑母亲、保佑父亲,还有保佑我那条还没取名字的金鱼。
“上帝啊,我是布兰达。我没指望你让他回来……好吧,我希望如此,但我知道你不能这么做。所以我只求你赐我足以承受这一切的力量,好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亵渎,也许是吧,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让我再跟他讲讲话,也许还能让他再碰碰我,就像今天早上一样。”
一思及此——在阳光下,他的手指轻抚过她的肌肤——她哭得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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