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3(5 / 6)
也不再理会周明,也并没有再去看那个病人的状况,一路快步下楼,穿过医院后院,只疾步地走,到自己停下来,已经在那这些年来,有意无意间总会在情绪不够平和时候不自觉地走到的,旧院址改的花田跟前。
第四节
那个苏纯人生中最不平凡而记忆深刻的晚上,最后的停留在了花圃中,凌远的侧脸上。
在以后很长的时间里,她会在不经意间,在眼前闪过凌远当时某个细微的神情,他的声音,他的夹着烟的手指,他的苍白而俊朗的脸,他说的那些话,说每一句话时候的样子。
人的大脑真是个太神奇的区域。苏纯经常想,为什么,在当时以及不久之后,她都并没有觉得那一晚的凌远有任何特殊,她想当然地认定他只是在某个手术之后,走出医院透透气,抽支烟,然后恰好遇到了自己而已;反而经了时日,那些细节,却会从她记忆的深处自行地翻涌出来,再又能不受她理智控制地,反复地在她的眼前心里盘旋,时常,便就让她胸口窒痛,满心凄凉。
那天,她只是跟凌远讨论了好久的有关卫生服务成本的问题。
苏纯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跟旁人,去侃侃而谈一个自己并不算真正了解得十分清楚的问题。更何况,这个旁人,是自己大大大老板。
她从来不是个太热情和多话的人,更十分注意自己每一句话的准确。曾经,小学里,先后是许楠和她的班主任的老师感叹过不止一次,这一对姐妹,一个就那么极至地冲动,天真浪漫,一个就这样极至的稳当,谨言慎行。只是,就都是那么让人说不出来地心疼。
想来,一切都会有意外,所有的人都会有偏离轨道的时候。那个晚上,在凌远面前,苏纯一面觉得不妥,不该,一面忍不住地跟他讨论;自她说她修过卫生经济学和卫生政策的课程之后,他便直拿着半考较,半逗弄,又似乎带了点并无恶意的小小嘲讽的语气,在根她随便地说起那未来要在这片他和她脚下的土地建立起来的特殊门诊;有关这个门诊的可能运作理念,方式,消费者群,等等等等跟临床完全没有关系的问题。他脸上那种她看不透的神情让她忐忑而别扭,她却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他半开玩笑地牵着思维,顺着他的路子说下去,极认真地回答他的每一个问题,然后,再又为了他嘴角那一丝疑似是嘲笑的笑容尴尬不安,难过沮丧。
之后,她跟许楠说起来这个晚上。许楠不能相信地追问,“你根你们院长,你们就一直在说,成本,核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