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5 / 7)
等于少了大梁,到时候,他一定会来找我的。其实那天许安一定是有什么话想说的,但是他忍住了没有说。他没说破我就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就能继续拿他当哥们。我得感谢许安,是他保全了我和他之间的一切。他不显山不露水地让我明白,他为了我,牺牲了自己。
这就是许安,明明是他自己做了伤害我的事情,到头来还要让我在心里感恩他。说到底,是许安太了解我了,他懂得打蛇打七寸,许安知道我的软肋在哪里,一旦抓住,我只能束手就擒。
我开始觉得人的某些缺点与生俱来。它同时决定着,你能有多强大,你便相应地有多脆弱。
沈寄扬送我走到研究生楼下那条街的时候陶倩打来电话,我接了电话说,陶倩。
陶倩在电话那头说,梁导员住院了,你是班长,看看班里明天要不要集体去医院看看啊。
我说行,挂了电话的时候转脸看见沈寄扬抱着肩膀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我笑着说,看什么呢?
他低下头来一脸认真地说,沈婧,你太漂亮了,我该怎么办?
四周的空气随着沈寄扬对我的一句歇斯底里的赞美而急剧升温,这样下去估计马上就要重蹈覆辙了,我连忙自嘲地笑笑说,吓,这好办,我毁容好了。
沈寄扬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看了20秒左右,然后将双手插进口袋里转过身去,夕照下他的侧脸十分完美地呈现在我的视野里,干净而爽朗。沈寄扬望着那晚他被我一拳打倒的地方,声色婉转地说,沈婧,我可不可以追你?
梁导员可以算是K大所有老师中最为照顾我的一个,因此看望他便成了我的头等大事。只是我没有想到会在病房门口碰见安幼柏,他靠在房门外的墙壁上,双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低着头坐沉思状,我从他身边走过去,故意将手里的礼物弄得哗哗响。安幼柏抬头看见是我,嘴唇略为动了动,但终于没有说出一句话。
这种心照不宣的沉默让我窒息。歇斯底里地窒息。
我走进病房,在梁导员的床边坐下。梁导员跟苏筱算是同病相怜,也被医生手起刀落,切掉了阑尾。我能来看他让他十分开心,坐在病床上,吃着我削的苹果,一脸幸福洋溢地说,沈婧,考研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如果你不想考外,我可以帮你申请留校的。
梁导一句简单的询问,一下便把我所有的好心情给全部糟蹋了。想起考研我就会想起安幼柏。想起他曾跟我说,等将来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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