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7)
自行车,几乎什么车都能晕个七荤八素,连个小机动三轮都受不了。我记得以前每次跟安幼柏出去玩,坐车之前他都要喂我吃晕车药,然后上车他就命令我睡觉,原因是如果我醒着那一定会很慷慨地吐他一身,他的无数件白衬衣就是这么被我毁掉的。晕车太严重的时候我是没有任何食欲的,但是我想我拒绝沈寄扬的次数也实在是太多了,连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所以虽然不情愿,我还是点了点头,笑着说,好。于是我接着很崩溃地发现,沈寄扬让司机师傅调了个方向,一脚将油门踩到底,风驰电掣地冲上了南三环。一路颠簸了将近四十分钟,差点就将我给交代了。车终于停的时候我几乎就要吐了,拼命地往死里忍,我说沈寄扬,这是什么地方啊,没见有卖米线的啊。沈寄扬极其狡黠地笑了笑,眉宇间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神秘,他说,沈婧,这里是我家。今天的米线,我要亲手做给你吃。
沈寄扬的米线的到底还是没有吃上,因为我在准备上楼的时候,看见了安幼柏。你最不想见谁,你总能见到谁,这真是一个闪光的生活哲理。安幼柏站在不远处的一个公交站台下,背对着我,盯着指示牌上的路线图发呆。这个公交站台我以前跟安幼柏常去,南一环南二环南三环几乎所有的街都被我俩逛恶心了,压马路的那段时间我们的爱情简直比路基还要坚韧,比绕城高速还要绵延,那时候我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会隔开这么远的距离去看他,远得甚至看不清他的脸。我说,沈寄扬,我突然不想吃了。沈寄扬顺着我目视的方向望了望,我知道他一定是看到了安幼柏。虽然他未必认识他,但是我想他一定猜出了所有的缘由。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轻微地叹了一口气,说,那我现在陪你回学校吧。沈寄扬说完就要伸手拦车,我走到他身前,指着公交站台的方向说,那里的 72 路是可以直达我们学校的,一起坐公交回去吧。沈寄扬没多说什么,跟着我一起往公交站台的地方走。我一路上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安幼柏,我知道他终会在某个下一秒转过身,转过身就会看到我,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我又该做什么样的反应。我应该好好的计划一下,预谋一下,跟安幼柏相处的这些天我一直太被动了,被动得时时刻刻处于挨打防御的地位。我想无论如何我要出口气,起码,我想让他明白,他到底给了我多少,实实在在无法愈合的伤害。他转身的那一瞬间,我迅速地拉住了沈寄扬的手。于是安幼柏和沈寄扬都懵了。最先做出反应的是安幼柏,他的唇角微微地动了一下,明亮的眼睛有一丝不易觉察的惊讶。他站在离我不到十步远的地方,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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