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大恐慌 (1)(11 / 22)
的散乱,我们活在混乱与腐败当中,只想要讨生活而已。即使军队也不是爱国心的堡垒,而是我们学习谋生技能、获取温饱的地方,也许当政府手头没那么紧的时候还有一点儿钱可以寄回家。宣誓要保卫国上?」那可不是我们这个世代的用语,这种话,只能从旧时代的爱国圣战老兵口中才听得到,那些伤残、发了狂的怪老头,以前还曾经举着他们破烂的苏联旗帜,在褪了色又满是蛀孔的制服上挂满一排排的勋表,挤满在红场上。对祖国的责任义务根本是个笑话,但我笑不出来,因为我知道马上就要有人被处决了。四周包围着武装的军人,在各个哨塔上也布有兵力,我准备好了,我绷紧身上所有肌肉准备挨子弹,接着我听到这段话……
「你们这些被宠坏的死小孩,还以为民主是上帝给的权利,如果你想得到民主的话,你得要努力争取!好啊,你们现在有个机会去练习一下民主程序了。」
他的一字一句,这辈子都烙印在我脑海中。
他是什么意思?
他要我们自己表决,谁应该受惩处。我们被分成十个人一组,然后投票推出一个要被处决的人,然后,我们……这些士兵,我们要亲手杀死我们的伙伴。他们推来一辆又一辆的手推车,到现在我还可以听到轮子的吱嘎声,车里装满了拳头大小的石头,稜角锐利又沈重。有些人哭了出来,恳求我们,像小孩子一样的哀求:也有些人像百卜灵一样,只是静默的屈膝跪下,当我举起石头朝他砸过去的时候,他直视着我的脸。
(她轻叹了一口气,扭头看了看肩后的单面镜。)
聪明,真他妈的聪明。传统的处决也许会强化纪律,也许会从上到下整饬军令,但是他们用这套方法,把我们全变成共犯,他们不只用恐惧把我们拴在一起,还让我们集体感到罪恶。我们原本可以说不,原本可以拒绝而饮弹身亡,但我们没这么做。我们遵照他们规定的游戏规则,在意识清醒下做出选择,那个选择所附带的代价太高了,我认为不可能有人会想重来一次。从那天起我们放弃了自由,而我们也毫不惋惜,从那一刻起我们活在真正的自由之中,可以自由的指着他人说「是他们要我这么做的!都是他们的错,不是我」。愿上帝帮助我们,能永保直言的自由:「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桥镇,巴贝多,西印度群岛联邦
崔福酒吧展现了「拓荒西印度群岛」的精神,更明确的说,此地是每个岛屿都设有的一经济特区一。说起这里,大多数人不会联想到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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