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剑三(3 / 4)
断口。虽然被烧过了,可是这断口还是显得太整齐了,属下斗胆猜测,这些斥候不是被烧死的,而是起火之前被杀。”
“这是废话了,”息衍笑,“整整一队的斥候被不明不白地烧死在南淮城外,瞎子也知道其中有问题。可是到底是什么人杀了他们,又放了火,你们到底有没有线索?”
“将军说得是!说得是!”廷尉点头哈腰,转身对着那些验尸的仵作喊了一声。
为首的仵作整理衣衫,小步上来拜见,这次他捧过来的托盘比方才廷尉捧上的托盘还大了几倍,更为浓重的恶臭味扑面而来,息辕几乎要呕吐出来。仵作揭开遮面的麻布,圆满满的一张笑脸。
“你们怎么不怕臭?”息辕苦着脸。
“芝兰之室,久坐不闻其香;鲍鱼之肆,长居不知其臭,”仵作满是得意,“小的一家九代都是仵作,这份本事也是祖业,早就不分香臭了。”
“倒像是整个地被人切碎了?”息衍沉吟。
仵作收去笑容,点点头,“回将军的话,正是如此。我们拼出的残骸共有十具,断肢倒有三十二件,这些人在被烧之前,必定是被人以一柄极利的快刀砍下了手脚,更有一具四分五裂,几乎辨不出人形了。下手的人刀术之强,心性之残忍,真是令人发指。”
“一柄……极利的快刀?为何这么说?”
“接近凌晨下了一场细雨,把火浇灭了,残肢没有烧尽,我们还能看到几个新鲜的断口。可是以我二十多年仵作的经验,真是看不出什么样的刀能把人身切成这样,断口异常的平滑,是同时切断了筋脉和骨头,连皮肉的翻卷也没有,就仿佛热刀割蜡一样。”
“热刀割蜡?”息衍愣了一下。
“是,将军。人身上筋脉韧实,骨骼坚硬,不说斩人,屠夫切肉的时候,切筋是用牛角细刀,劈骨用的是阔背板刀。要想一刀之内把人的肢体斩断,绝不是一般人的手法,偏偏断口还平滑,必定是刀劲凝聚,下刀又极快,而且凶手所用的刀,是一柄极薄的好刀。一般的刀,刀背稍微厚几分,斩切的力量就无法凝聚如此……”
仵作讪讪地收嘴了。他说着的时候,息衍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开,漫步在废墟中,目光扫过断梁残瓦。最后他停在一根未烧完的椽子边,蹲下来吹去了火灰,原本肉眼难以分辨的一枚乌铁小环暴露出来。它被牢牢地钉在椽子里,以息衍的手力也费了些功夫才拔了下来。息衍眯着眼睛,对光打量那枚铁环,面无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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