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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提醒道。
欧阳治蹙眉,盯着崔妈妈的眼神越发凌厉,崔妈妈脸一白,林氏陡然拔高声音冷道:“崔妈妈,你可知道蒙骗老太太老爷是什么罪过!”崔妈妈一个激灵,道:“不敢期满老太太老爷,老奴书不识字,可却听李姨娘反复吟诵数遍,又怎么会不记得!”“是么?崔妈妈,我记得周姨娘身边还有个丫头叫环儿的,现在在哪里?”欧阳暖轻身问道。崔妈妈低头,掩饰住眼睛里的不安,道:“她自周姨娘死后伤心过度,整日里啼哭不止,老奴便奏请了夫人同意,将她送出府去了。”送出府?只怕是环儿不肯帮着你们一起诬陷周姨娘,被处置了吧。欧阳暖知道他们不会这样容易露出破绽,淡淡一笑,慢慢走到张亚山跟前,道:“张管事,不知道这帕子是周姨娘何时给你的?”张亚山早已准备好了答案,脱口而出道:“刚才崔妈妈也说过了,是半年前。”“哦,半年前。”欧阳暖重复一遍,故作疑惑道:“爹爹,暖儿对墨并不精通,之隐约觉得这墨不是上品,还请您仔细看看这帕子上的墨迹,可看得出用的是什么墨?”欧阳治闻言一愣,重新接过张亚山交出的帕子仔细对着烛光反复照了照,斩钉截铁道:“这是云州墨。”欧阳暖点点头,面露赞叹道:“爹爹果然博学多闻,光是这一些字迹便能看出墨产自何处。”欧阳治脸上虽然还是带着怒气,眼中却不由自主露出得色,道:“你这样的小孩子哪里懂得,云州墨色呈青光,胶重有杂质,我向来不喜,府里一贯用的都是庆州墨,不但质地坚细,色泽黑亮,而且胶质适中,上砚无声!这一个月来若不是青州突遭大水,庆州墨运不出来,府里也至于将就用上云州墨——”说到这里,欧阳治脸色突然变了!半年前府里用的都是上等的庆州墨,周姨娘身居内宅足不出户,纵然真的要写情诗给情郎,又哪里找来劣质的云州墨?欧阳治也是聪明人,不过被绿云罩顶一事弄的心烦意乱,这时候想到这个,倏地回身,将帕子猛地摔在张亚山的脸上,横眉怒目,咬牙切齿道:“这帕子根本是近日写的!”“既然帕子是近日写的,又何必说城市半年前的呢?”欧阳暖的声音有些低,却很清亮,似乎满含疑惑,却让满屋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张亚山一愣,道:“老爷,我万万不敢撒谎,这确实是表妹的笔迹啊!”林氏被欧阳治一声怒吼吓了一跳,她让张亚山说是半年前送的帕子,自然是要让欧阳治相信他们勾搭已久,认定这孩子不是他的骨肉!一时之间也没想到欧阳治竟然从简单的墨就能猜出这帕子是近日才写!听到张亚山的话,林氏猛一激灵,恢复了原有的气势:“老爷看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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