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54)(13 / 23)
暖打断,扬起脸来静静地看着她,淡淡的笑容衬得一张脸似冰般隐隐透明,丝丝纤细的血脉在肌肤下若隐若现,几乎是削瘦的。一字一字慢慢地说:“母亲,这里没有外人,你何必说这样的话来试探我。”
看着她的神情,大公主只觉得胸口蓦得一紧,她一时恍惚,脱口道:“不是试探,我是担心你……”说完便倏地惊醒了,后面的话就咽在了喉中,转了口气才又说:“今时今日的局面,你若一步走得不好,怕是……”
“母亲,我累了。”欧阳暖终于转过脸,耳上的猫眼坠子一阵摇曳,晶晶的触在她的面颊上,眸子迎着她,面无表情。“与其谨慎小心,步步为营,请容我任性一回,随着自己心意去做吧。”
大公主终究不放心,却在看见欧阳暖的表情后有些说不出口了。这个孩子,比她想象的要倔强的多,甚至于,一旦她下定了决心,丝毫不容旁人左右。自己曾经以为她和年轻时候的自己酷似;现在看来,她比自己更要意志坚定,可是,与虎谋皮,终究是危险的,作为她的母亲,她没办法不担心,大公主停了片刻,不再言语了。
也许,她应该提醒重华,多多注意暖儿,千万别让她做出以身犯险的事情。
一弯月牙挂于天际,绘伞盖香案、开道骑从、导驾官员与挽辂仆从并玉辂,车声蹄蹋,却只有轻微而连绵的声响,间夹着偶尔的人声马嘶,愈见寂然无声。欧阳暖歪在自己的车架之内,阖着眼因意未消。陡的,随着一阵冷风霍然而入,一人到了她的身侧坐下。
欧阳暖眼也未睁,就蹙眉问道:“很热,为什么不骑马?”话说的虽冷,人却与话相反,已经依进了肖重华的怀中。
肖重华穿着一身骑装,布料并不柔和,摩挲着肌肤并不十分舒适,然而欧阳暖还是闭着眼紧紧依偎着他。
肖重华默默地摸摸她的头:“累了吗?”太过于温软的呼吸,似春日里随风而来的柳絮,拂过耳畔,痒的她未经思量就开口说:“没有,不过是……”
可话一出口,念已一惊,又生生忍住。
有些话,毕竟是不能对他说。于是,她只坐直了身子,挑起半扇丰窗帘。眼前视野之内,本就是宽阔的官道,却被护卫挤地水泄不通,所以整个队伍都走得很慢很慢,不远处就是皇帝所乘玉辂,攒簇镂金龙纹腾云驾雾,华盖覆钩,宛如鲜活,在黑暗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狰狞,天家的富贵与威严,果真不是常人能够想象。
自己总不能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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