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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多少泄露了心事,顾咏的情绪也跟着低落起来,脸上虽也一天到晚挂着笑,却是强撑的居多,到了晚上,还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第二日早上起来便是一脸的憔悴。
他这模样,就连秦铮瞧着都有些不落忍了,终于忍不住逮着机会偷偷地帮他说好话,“其实顾大哥挺好的,学识好,人品也好,待姐姐你也是诚心诚意的,姐你何必这么疏远他。”
“我哪有。”玉珠强自辩解道:“你莫说这些混话,他这样的大家少爷,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过是一时兴起,哪里当得了真。你莫不是嫌我啰嗦麻烦了,要将我推给旁人。”
“姐!”秦铮委屈地直瞪着她,很快地他又有些生气地别过脸去,“算了,我懒得理你。”顿了顿,他又叹道:“顾大哥真可怜。”说罢,气鼓鼓地哼了一声,自个儿走了。
玉珠也知道自己这样的心态不对,可是就算知道了一时半活儿也改不了。对着顾咏的时候她心里亦是复杂得很,有点想靠近,却又怯弱和害怕,脑子了总是有些乱七八糟理不清的情绪和想法,这些东西紧紧地束缚着她,让她无法思考,甚至无法呼吸。
顾咏憔悴了两日,很快又恢复过来,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继续住在医馆里,继续每天端坐在堂屋里盯着玉珠发呆,有病人笑话他的时候,他也会微微地笑,目光会不自觉地挪到玉珠身上,只是当她抬头的时候,他就迅速离开。
莫禾病重
这样的尴尬的气氛一直持续了好几日,直到顾咏的伤渐渐好转,他已几乎找不到借口在医馆里再住下去。这日大早,他便起了床自己收拾行李,准备一会儿去向玉珠告辞。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可一想到玉珠为难的脸色他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出得门来,外面天色已明,东方的天空一片金色霞光,照得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氤氲出淡淡的光影,说不出的美丽好看。玉珠早起了,正在院子给药草浇水,听见这边的动静,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见是顾咏,朝他灿然一笑。
这样的笑容太过灿烂,顾咏一时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眯着眼怔怔地看着她,到了嘴边的要告辞的话又怎么也说不出口。
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然后是张胜的声音,“师姐,你在吗?”
玉珠赶紧放下手里的水桶和瓜瓢,起身去开门。
张胜穿着件宝蓝色的棉褂子,脖子上围了一圈儿厚厚的狐狸毛,许是走得急了,一张素来苍白的脸带了些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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