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6 / 9)
取信於楚狂,否则他绝不会打消出兵的主意。
舞衣实在不懂,男人为什么老是爱打仗?很多事情只消用说的就能消弭,根本不需动刀动枪。
织姨皱眉。「让管事跟你一块儿去。」
「不,人多碍事,别打草惊蛇。」舞衣摇头。
「我不放心。」
舞衣微笑。「织姨,你是怎么了?市集巷我可是早就摸熟了,哪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织姨点点头,眉头仍没有松开。是知道舞衣跟一般女子不同,能保护自己,但是她将舞衣当自个儿孩子,是因为关心,所以担心,这孩子可是她的心头肉呢!
舞衣牵出马,单膝入镫,只一个动作,就俐落地翻上马背,略嫌瘦薄的身子在骏马上坐得稳稳的。
「管事,你们先走,我一个时辰后就会回去。」她交代着,一面牵起缰绳。马儿不安地踢着腿,耸动肩膀,她轻拍马背安抚着。
「是。」管事点头,指挥着轿夫往商号走去。
她目送轿子离去,目光掉向市集巷,身下的白马勉强走了几步,高健的身躯却在蠢动,昂首喷着气。
「怎么了?」舞衣皱眉,拍拍马鬃,扯起缰绳,命令马儿继续前进。
不知为什么,白马今日特别暴躁,跟以往温驯的性子截然不同,每走上一步,鼻息就重上一分,嘶鸣声也有些不对劲。她必须费尽力气,才能勉强握住缰绳。
会是蹄受了伤,或是蹄铁间卡进石子吗?
这匹白马受过严密的训练,要不是受到巨大的痛苦,不会这么不听话的。
她松开一边的缰绳,灵活地侧移身子,想看看马蹄有无异状,整个人的重量,於是全落在同一边。就在同一瞬间,她敏感地察觉,有某种东西穿刺过厚厚的马鞍,顶在她的臀儿跟马背之间——
糟糕!
脑子里刚闪过这句话,白马就陡然人立起来,发出高昂的痛嘶,接着就像发了狂似的,撒开四蹄,没命地往前奔去。
市集上顿时响起惊叫声,人人争相走避,就怕遭殃。被那疯马一撞,就算不死也要残。
马儿乱嘶乱蹦,一迳挣扎,缰绳乱甩,缠住舞衣的右手,打了好几个结,她不论怎么努力都解不开。
「停下来!」她高声喊道,却徒劳无功。
风声在耳边呼啸,舞衣咬紧牙关,俯低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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