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4 / 9)
直到了正午时,都还没褪去。
秋季的风,难得有着几分的暖意。
中秋近了,浣纱城内的糕饼师傅,将刚烘好的月饼送进方府里,甜甜的香气飘散四周。
筑堤的工程进行得颇为顺利,黑衫军们也顺利适应城内生活。在浣纱城内的每次工程,都会拨给士兵们银两,这些漂泊的战士,生活宽裕后也动起成家的念头,有不少小伙子,追城内姑娘追得颇勤。
别的不提,就连夏家那对兄弟,也老爱跟在春步、秋意后头打转。两个小丫鬟又躲又避,却又不时红着脸,笑得羞怯甜美。
时值秋天,浣纱城里却有些反常,显得春意浓浓。
夜里,楚狂从水泉处浴罢回房。他只穿着一件长裤,精壮的胸膛赤裸着,潮湿的长发滚落水珠,顺着那黝黑纠结的肌肉直往下淌。
才一回房,舞衣就连忙拿了长衫奔过来。「快穿上,可别着凉了。」她嚷道。
秋夜露冷,他沐浴后却老爱裸着上身回房,不论她说了几遍,他还是依然故我。现在还是秋天,等入了冬、下了雪,他非冻出病来不可。
楚狂拿起棉巾,擦拭身上的水滴。
「我不冷。」他回答,认为她在大惊小怪。
他出生在北方,早被训练出一身不畏酷寒的筋骨,就连下着大雪的寒冬,也能跳进冰冷的江水里泅水,可不像南方男人,吹一点寒风就禁受不住。
她懒得跟他争辩,抓起棉巾,用力地擦拭他的肌肤。
「先暖起来要紧。」她小手忙个不停,尽力摩擦着。
巨掌伸了过来,抬起漂亮的小脸。他俯下身,对着她勾起嘴角。
「要温暖身子,有更好的办法。」他的眸光转浓转热,热烫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肌肤。
舞衣却一反常态,没为他的暗示羞红脸儿,视线盯着他的手腕。那儿有着一处新伤,已不再流血,似乎是前不久才添上的。
「怎么弄的?」她连忙握住他的手,低下小脑袋,仔细地端详着。伤口不深,但面积可不小,有她半个手掌大。
他耸耸肩,不当一回事。「在堤防上,一个不留神,让绳索给绞伤了。」
「怎么没告诉我?」清澈的眼儿里堆满愤怒,她简直想向他尖叫,再用力的摇晃他,希望能在那颗石头脑袋里摇出一些谨慎。
「只是小伤。」要是她不提,他早将这小伤给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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