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8 / 9)
奔上前去。「你们在做什么?」老天,他们怎能不管他,放任他在呻吟痛呼?伤口那么深,他一定好痛好痛——
才走了几步,楚狂拉住她,将她满是泪痕的小脸按在他肩上。他不让她看。
「别干预,让他好好的去。」楚狂徐缓说道,五官僵硬,黑眸深邃。
「他在痛——」
「男人不会痛。」
「他在痛!」她用力捶打丈夫,眼里蓄满泪水,视线都变得蒙胧。这是什么古怪的道理?她不相信,那人一定好痛的——
厅内只听得见伤者的呻吟,以及舞衣的啜泣。战士们也知道夥伴正在承受煎熬,他也是寻常血肉,哪有可能不疼?那些强硬的说法,说穿了,都只是为了保护尊严。
战士们低头,看着浑身是伤的同伴,眼中都蕴满伤痛。对男人而言,尊严比什么都重要,他们尽力在维持同伴最后的尊严。
「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弄成这样?」舞衣低声问,珠泪不停从粉颊滴落,她没有办法止住哭泣。
「他去迎接卿卿,在九山十八涧遇袭,虎帐弟兄们全军覆没,只有他一人拖着半条命逃回来。」秦不换用冷硬的语调说道,视线不与舞衣接触,斯文的态度,如今全转为冷漠。「另外,卿卿也被掳,下落不明。」他补上一句。
舞衣低呼一声,用手捣着唇,她既震惊又不知所措,脑子里一片混乱。
接连两次在九山十八涧里遇袭,楚狂等人已认定了,山狼就是罪魁祸首。前一回损失了货品,她还能勉强大事化小,但这回死伤众多,连楚卿卿也被掳走,她再也无法开口,辩称山狼的无辜。
门外又走入一个纤细的身影。喜姨轻声低呼,笔直地朝伤者走过去。北海烈想拦她,她却轻轻摇头,将他推开。
「你们袖手旁观,打算冷眼看他断气?」她不敢置信地问,眉间闪过一丝难过的神色。她伸出手,察看伤口,眼中的希望火苗逐渐灭去。
锐利的兵器贯穿了虎帐帐主的胸膛,就连医术如神的她,也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因失血而更加虚弱。这青年能活着回到方府,已经算是项奇迹了。
「我们还能做什么?」有人粗声地问。
「至少,你们能让他好过些。」喜姨轻叹一口气。她费尽力气,抱起重伤的男人,将他的头抱在胸前,轻轻拍抚着。
低声轻语从她口中流泄,她喃喃念着某些安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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