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7 / 11)
除了巴娜依旧会指使她之外,多数的人都从鄙夷冷漠,转变成些许的畏惧和闪避,不敢再任意欺凌她。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怀抱著希望,感觉到金凛一点一滴的软化。
他的面容仍然冷硬,口吻仍旧疏离。但黑眸之中,不再藏有灼人的恨意,他不愿意接受她的抚触,却又在深夜,以为她熟睡的时候,悄悄来到床畔,无言的、仔细的,用指描绘她每一根发。
每一晚,她都听见叹息。
每一晚,她都在等待,他即将落下的吻。
每一晚,她都在失望中睡去。
爱恨都模糊的边界,他们像是有机会重新认识对方。白昼里,她看著他统领鹰族,号令众人,处事果决,那双黑眸如此坚定,像是对任何事、任何人,都不存半点疑问。
只有在看见她时,黑眸里的坚定,会有所松动,泄漏出某些她曾经非常熟悉的热烈温度。她的注目,每每都让他急忙转开视线,但在她不经意时,总还能发现,他的视线不曾离开过她。
有某种东西,一点一滴的从他眼里消失了。同时,也有某种东西,一点一滴的从他眼里复活。
幽兰克制著,不主动开口,不主动接近他。许久前某夜,她曾溜出石屋,趁他沈睡时,靠在他耳畔低语著她最诚挚的希望,以及最无悔的爱恋。第二天夜里,他却离开大厅,再也不在那儿过夜。
他听见了吗?
他是醒著吗?
她忐忑的期待著,随著日子一天天过去,会从那双黑眸里,看见更多曾迷醉她的温柔。
直到那一夜,某个不速之客,闯进了石屋。
那个人毁了她的期待。也毁了一切。
当厚重的掌,盖住幽兰的口鼻时,她被从睡梦中惊醒。石屋里幽暗无光,她一时也看不清,是谁捣著了她。
「安静!」沙哑的声音,说著南国的语言,她先前从来不曾听过。
幽尔挣扎著,那人的动作却更快,轻易就制住她。
「小姐,请放心,我是南国人。」那人压低声音,用语恭敬,动作却大胆得近乎冒犯。「是中堂派我来的。」他低语,才敢松手。
中堂?
是哥哥?
幽兰半坐起身子,诧异的看著,那个贸然闯进来的男人。那人一身黑衣,穿著北国寻常可见的兽皮衣,帽兜压得很低,双眼闪烁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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