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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出去说会话,别担心。”对视间,母女已经明白彼此眼中隐忧。
她安抚了母亲,转身向巴思勤,说:“家里不方便招待你,出去说话吧。”
巴思勤讷讷点头,等姜凤英洗了手拿了件外套出来,他深深地向老太太鞠了个躬,说:“伯母,对不起。”
“我还没死。”老太太话语艰难,但一字一顿,反而更增力量。“受不起八府巡按大人的大礼!”
即使巴思勤老于世故,此时也尴尬得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得愧疚地望向姜凤英。
震惊过后,她脸上只余令人心悸的平静。“出去吧。有话外面说。”
下了楼,巴思勤的警卫员身穿便服候在车前,看见首长便欲开车门。
姜凤英视若无睹地径直直行,巴思勤对警卫员挥挥手,示意他无需跟来,那警卫员不做半分犹豫,仍然紧随在他们身后。
巴思勤落后半步,悄眼看去,只见姜凤英齐耳短发已白了大半,眼角与颈间皱纹深长,但衣饰简单清爽,脚步轻快,仍是年轻时的干练模样。
出门左转上了大马路,临街商铺的二楼就是一间连锁的西餐馆。年前姜尚尧曾推了他姥姥,和她一起来吃过晚饭。姜凤英在上回的临窗卡座前坐下,“坐。”她对巴思勤示意对面的位置。
要了两杯红茶,姜凤英率先开口说:“我也不问你怎么知道的。第一次在新闻上看见,你还是省长,到如今将近十年时间,有心查访,不会拖到十年后,一定是因为见到了尧尧。我只有一句话,儿子是我养大的,他坏毛病再多,也绝不会和他父亲一样,见利忘义。不信,你只管和他说明真相,试一试。”
姜桂之性老而弥辣。姜凤英开门见山,毫不委婉的态度,既出乎巴思勤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你还是以前的脾气,爽朗劲侠。”
再次听见这个考语,姜凤英只觉讽刺。若不是她心怀侠义,当初又如何会委屈自己,置心中真情而不顾,容忍乌云格日勒的步步欺近,又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他的不义不忠找借口,纵容他百般欺辱?
“说这个没意思,直截了当,说你打算怎么办吧。”
巴思勤握紧手中茶杯,注视姜凤英,迟疑地问:“尚尧……怎么会有他?”
那时的生产建设兵团属于民兵组织,平常为民,战时为兵。七五七六年,兵团完成历史使命,逐步撤销。巴思勤虽然是连队指导员,但也没有部队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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