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至爱不渝(10 / 17)
况且语言早就生疏了。”
步惜欢闻言愣了愣,随即笑着呢喃道:“你果然会说西洋话……”
这回换暮青愣了愣,却没吭声。
步惜欢沉默了半晌,玩笑般的问道:“娘子可还记得,曾说要给为夫讲个鬼故事?如今莫说百日,便是千日之期也过了,可能求娘子讲来解乏?莫怕为夫吓着,为夫可是将要做鬼的人了。”
暮青听闻此话呼的一声仰起头来,皱着眉瞪向步惜欢,显然被这玩笑话给惹恼了。
步惜欢一向不惧暮青的眼刀,他笑着凝望着她,耐着性子等。
暮青沉默了一会儿,又呼的一声窝了回去,闷声闷气地道:“当年不是说了吗?你自己半信半疑,我可从未瞒过你。”
暮青的气息闷在步惜欢的心口,灼得他的心跳都漏了一拍——是,她当年的确说过。
死后化魂,再世为人,犹记得前世之事……
她的确不曾瞒过他,这些年,她与他往来的诗信中,她提及的典故、名迹,乃至教导查烈时所列举的朝代君王,史学经集之中皆不可考。这些年,他常回想她当年之言,从将信将疑到愈发深信,可再深信也不及听她再谈此事给他的冲击强烈。
“那……”步惜欢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失语的一天,他委实不知从何问起。
暮青也不知从何说起,那一生虽年华短暂,却也不是寥寥几语说得清的。
步惜欢也不催促,只是抚着那锦缎般的青丝,像抚着一把人间难寻的瑶琴,奏着一曲无声的红尘曲,网罗起诸般心绪。
许久后,暮青的气息愈渐缓长,正当步惜欢以为她睡了,她道:“法医,我从前的职业。”
“……嗯。”步惜欢的手顿了顿,斟酌着问,“娘子的手札之中有此记述,只是语焉不详,为夫不甚明了,所谓法医,是……仵作行还是医药行?“
他记得手札中写的是:法律医学鉴定。
法律应指律法,何谓医学鉴定,他亦能猜度一二,但国律与医道毫不相干,一职缘何能司两行?
当初,他细品此说,觉得这称谓倒不能说不贴切,只是法医之谓未免太大,当今之仵作行,怕是尚且当不起这令人肃然起敬的称谓。
当时,他有心问她,但她固守百日之约,不肯相告,他也就只能等着了。
等着等着,便等到了今日。
“法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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