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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 “Off you go.”
我正打算走,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我的词典呢?词典还我。”
他进屋,找到那本远东词典,搁到我手上。如果说,他替我开门,动作还算客气,把这本词典交到我手中,却是明显的不客气。
词典的头一页,夹着一个象牙书签。是我爸送我的。现在不见了。
我怒目而视,正要发难。他说:“在后面。昨晚我查了几个单词。”
“什么在后面?”
“你的书签。”
我生气不止为这个:“第一页呢?怎么没了?”
“撕了。”
“为什么?”
“你说呢?”
我扭头就走。
那本《永嘉郡志》并不厚。加上我在九通两个月训练出来的底子,加上沥川想看的重点只有文化和地理,我抽烟、喝茶、喝咖啡,不眠不休地干了一个通宵,到了第二天早上十点,已经大致译完。字句不是很讲究,但对错肯定没问题。我又花了三个小时润色,然后,见沥川的头像在CGP的MSN上显身,一封word文件从MSN上传了过去。
一会儿,弹出一条回信:“Thanks. Could I also have a hard copy?”(谢谢,不过,我还需要一份打印件。)
我打字,英文:“Don’t you have a printer in your office?”(难道你办公室里没有打印机吗?)
没回音,不理我了。
过了半个小时,床头的电话响了。
“安妮,到我这里来一下!”
一阵小跑,来到他的房间。这回他不在床上,而是坐在轮椅里。手里拿着我译稿。他示意我坐,我只好又坐在那个白沙发上。前天的那块红色还留在原地,朗朗在目。
“谢灵运是谁?”
“东晋大诗人。”
“东晋?”这个词,对中国人来说,应该不生疏吧。
“陶渊明,你认不认得?”
“不大认得。”
“谢灵运和陶渊明,是中国山水诗和田园诗的创始人。”
“我问谢灵运,你提陶渊明干什么?”
“他们都是东晋时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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