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9 部分(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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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趁陆铮还没回来,用油纸把刀包起来,回身塞进背包。
他们乘坐一种双条车,相当于当地的巴士,顾名思义,有两排座位。车厢拥挤而燥热不堪,有本地的农民坐在过道里,小孩子在哭泣,有时笑,嘈杂声里夹杂着车上播放的音乐,乐声也是靡靡的。鼻息间有绿植物和茶叶的清香味,人体的汗味还有风油精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缠绕着树的影子。
车厢不是全封闭的,素问扭头看背后的风景,城市背后就是黑色泥土的山,覆盖着茂盛的植被,拔地而起,一年中有大半年都是雨季,云霭压得低,漫漫的只及山腰,云层中有流电滑过,隆隆声传来。
她去过的任何地方,都没有这样的景象。
陆铮默不作声的接过她喝完的椰子。慢行的双条车走走停停,下午时分,天色阴暗,水汽重了,素问觉得身上凉快些,却越来越发粘。
她开始坐立不安,陆铮看了她一眼,说:“到湄公河了。”
终于到站。素问下车,向南看,明明听见低沉安静的水波声,却只见白茫茫的一片,湄公河上烟气蒸腾。
从车上下来的本地人奔到河边把水浇在身上,陆铮抱臂站在她身边静静等着,目光仿佛在怂恿她加入。素问心不在焉:“我现在只想找间旅馆洗澡,换下这身该死的衣服。”
她穿来的T恤已经被汗湿了粘在身上,隐隐透出贴身穿着的内衣的轮廓。
陆铮说:“不是为这个。湄公河是金三角居民的母亲河,据说沾了河水的人,会有好运。”
素问并不相信这个,但当他们准备坐船过河的时候,却被在河边嬉闹的人泼来的水花溅了一身。这下素问的T恤彻底湿透了,
陆铮脱下自己的短袖卡其衬衫,覆在她的身上,素问怔了一下,没拒绝,眼睛却盯着他的背影发呆。
此时的陆铮,只穿着一件军黄色的贴身背心,下面是一条已经蒙上灰尘的军裤,头发凌乱,整个人有种属于狂野的随意,亦不乏野性。
码头上有轮渡,她跟着陆铮上船,轮渡行驶的一如刚才的双条车一样缓慢。分明是现代的交通工具,却仿佛背着不堪的重负,艰难沉重。像这个国家一样,明明没有很长的历史,却从来没有年轻过。
素问站在船舷上,看着水汽下阴暗的浮着腐朽的枝叶的流水,想,她跟夕的保镖完全是素未相识,他其实完全可以拒绝她的要求。可是,他却把她带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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