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部分(1 / 3)
醒讨来。醒来只见窗子上淡白色的光,外头好像并不十分明亮的样子,心想自己难道一直睡到了天黑?推开了窗子一看,四下夜色深沉,天上却是一轮皓月,那窗上淡白色的光,却是如水般的月色。
月色映在搂心,却是清清冷冷。她抱着自己的胳膊,不由得觉得有几分寒意。昌邺原本比符远暖和,比起镇寒关中,更是两番节气了,春天时分,昌邺城中也只是夜里微寒而已。她听到楼下草丛之中,已经有虫声窃窃,原来春天真的已经来了。
她多加了一件披肩,看到桌子上放着自己带回来的东西。她回来也没带什么行李,只是这个手提袋,却是一直不曾离身的。虽然在镇寒关里易连慎派人搜过一次,但她并无携带武器,所以这手提袋倒也仍旧还给了她。她打开手袋,里面沉甸甸还有两根金条,她就将金条拿出来放在一旁。另外却是二少奶奶那只蝴蝶匣子,她把匣子拿出来,浴着月色,那上头镂着的蝴蝶栩栩如生,直如展翼欲飞了去。
暗盒她打开过一次,此时再开更加容易,将暗匙搁好了便弹开来,里头是一张房契,地址正是闵红玉那里。她临走时曾欲将这张房契赠予闵红玉,可是她坚辞不取。所谓风尘中的异女子,阌红玉大抵也算一个。她还记得当时闵红玉笑了笑,说道:“少奶奶,我这套房子不过是座金笼子,笼子里的鸟儿,有没有房契,可并没有半分要紧。”
当时自己说了什么话呢?总不过是无言以对罢了。对着这样通透的女子,何用再多说半句?
她把房契移开,下面就是那条叠得整整齐齐的手绢了。
二少奶奶的那封短笺,她只看了一遍,可是字字句句,何尝不在心里翻来覆去,想过千遍万遍。
“三哥,手绢没有了,你大发雷霆,连你乳母张妈你都驱到乡下去了。我那时候就下定决心,绝不将这条手绢还给你。我确实是个贼,我偷去你视作最为要紧最为宝贵的东西,可怜的是,我却偷不去你的心。”
手绢是西洋的样式,那时候还是顶时髦顶俏皮的东西,母亲托人从外国带回来,她也只得这一条。
她拿着手绢,隔了这么多年,花纹织路还是这样清晰,崭然如新。
她仿佛看到七八岁的自己,因为正出疹子发烧,所以被母亲拖到外国诊所去打针。每日都要去的,每次去,总遇上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子,他是头上受了伤,所以每天要去诊所里打消炎针。
男孩子显然出身大家,每次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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